傅九襄一语成谶,同傅乾辉一起双双被顺帝罚跪在了高堂镜前。
天寒地冻,雪花纷飞,傅乾辉哆嗦着问道:“九哥,我不过是带了幽都流民进宫,想让父王查清幽都雪灾,为何父王如此勃然大怒?”
傅九襄深深地看了一眼天真干净的傅乾辉,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老五啊,你可长点心吧。”
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坐在偏殿中的苏知玺听到外头的动静,推门站在了廊下,松童在一旁小声道:“五殿下和小王爷被陛下罚跪呢,大公子,今儿您怕是见不着五殿下了吧。”
飞花落在了屋檐上,洁白一片盖住了红墙绿瓦,苏知玺的目光透过迷蒙的飞雪,遥遥望向了傅九襄,那人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于无人注意之时朝他挑了挑眉。
傅九襄朝苏知玺这儿张嘴,无声道
拜你所赐。
话说回来,无论顺帝如何生气,先前皇后让苏知玺过来瞧一趟,他也不能无功而返。
“去将福公公请过来。”苏知玺对着松童说道。
顺帝眼下正在气头上,高堂镜中没有一个人伺候,就连福鹤都被顺帝赶了出来。
松童快步走到高堂镜前,毕恭毕敬地将苏知玺的话复述了一遍,福鹤听完,立马走到了苏知玺身边,“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大公子随老奴过去一趟,劝劝五殿下吧,殿下年少气盛,过刚易折啊。”
“多谢福公公提点。”苏知玺温和有礼地回道。
下跪请罪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傅九襄先前北疆回来就在高堂镜前跪了一趟,此刻对着高堂镜宫女太监探究的目光十分怡然自得。反观傅乾辉,他真是头一回被顺帝如此责罚,此刻只觉得整个人都臊得慌。
在见到从偏殿走过来的苏知玺后,他更是低头不语。
苏知玺弯腰,“殿下,雀奴从椒房殿过来,娘娘知晓您被陛下责罚,很是担忧。”
傅乾辉摇头,“你转告母后,儿臣不孝让母忧心。”
今日进宫,傅乾辉就往高堂镜中来了,身上连件大氅都没有,此刻跪在这冰天雪地中,冻的唇角发青,苏知玺轻声道:“殿下,您这是何苦。”
“天下万民,皆南邑臣子,父王肯定理解我的!”傅乾辉低声说道,“雀奴你快些走吧,今日我惹恼了父王,虽与你无甚关系,但你还是别同我在一块,免得受了无辜牵连。”
傅乾辉言辞间皆是对他的担忧,苏知玺一愣。
傅九襄似笑非笑地望着苏知玺,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后悔了吗?
利用一片赤诚的五殿下,揭开幽都雪灾,害他雪中罚跪,你可后悔了?
苏知玺,你待人用尽心机,殊不知身边人却对你百般信任。
玩弄人心的滋味,好受吗?
同傅九襄的对视无关痛痒,苏知玺淡然地瞥了一眼傅九襄,并未放在心上。
他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了
请收藏:https://m.yksyw.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