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乾辉,“冬日天寒,殿下切勿冻坏了身子。”
有什么后悔的,苏知玺既然今日设了这个计谋,就已经将所谓的兄弟情谊置之度外,他知晓,傅九襄看不上这样的谋划,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傅九襄殊途同归。
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中,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苏知玺拍了拍傅乾辉的背,起身准备离开。
“大公子”始终沉默的傅九襄突然开口,唤住了苏知玺。
“嗯?”
傅九襄开口道:“大公子眼里头只有受冻的五殿下么?今日怎么说,本王也……”后头的话傅九襄没有说出口,但苏知玺听懂了。
今日傅九襄的这趟进宫,可谓全都是因为他苏知玺。
若不是苏知玺的谋划,傅乾辉怎么就那么巧在神户大街上被人拦了车马,傅九襄目光灼灼。
苏知玺低头轻笑,他随手解下身上的狐裘,弯腰披在了苏知玺身上,“小王爷,今儿真是对不住,改日再向您赔罪。”
狐裘上缠着消散不去的药味,就像是苏知玺这个人,无处不在讨人厌。
“九哥,你什么时候同雀奴关系如此好了?”
“有吗?”
“我瞧着你两人有点怪呢。”傅乾辉捧着苏知玺给的暖炉,浑身终于有了些暖意,他看了眼傅九襄身上的狐裘,怪羡慕。
出宫后,苏知玺和松童上了两辆马车,他坐在一架不起眼的灰色马车内,绕路去了神户大街。
宫外,前脚傅乾辉和傅九襄被顺帝斥责罚跪于高堂镜,后脚这消息就飞出来宫门。
待在皇子府中的傅乾安和傅乾毓也从底下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只是顺帝责骂的突然,一整日未进宫的两位皇子根本无处得知傅乾辉和傅九襄究竟因为何事开罪了顺帝。
正当傅乾安在府中没头没脑地焦躁之时,管家来报,说那白先生来了。
“快将先生请过来,本王正好有事要同先生商量。”
傅乾安这阵子陪着傅乾毓花天酒地,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白盏了,今日见到白盏,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先生让本王亲近三哥,可我见三哥每日只会流连烟柳,实在……”
傅乾安这个人,心里头有抱负,白盏见他一副厌恶模样,就知晓这位三殿下始终没有甘心屈于人后。
“四殿下,”白盏伸手轻轻扣着案几,娓娓道:“今日陛下在高堂镜中大发雷霆,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傅乾安不耐烦道:“本王怎知。”
“殿下府中,可有幽都客卿?”
“幽都?”傅乾安脸色变了,他皱眉,“难道老五是因为幽都之事?”
白盏点了点头。
“老五他……”傅乾安压低了声音,忍不住说道:“老五不至于如此,贸然在父王面前提起幽都一事吧?”
白盏将傅乾辉在神户大街上被幽都流民拦下来一事简单说了一二,然后又说了他在高堂镜中当着几位大臣的面直言幽都雪灾。
傅乾安听后,沉默半晌,然后才开口:“本王之前也听说了幽都雪灾,只是,先生您应该知晓幽都比较特殊,本王在此事上没有立场。”
“殿下小心谨慎,没做错。”白盏附和了一句,只是他望着衣冠楚楚的傅乾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张稚气、干净却无比认真的脸,为民请命,说来简单,这天下谁有真的愿意将自身利益抛之脑后呢。
白盏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有些不确定,今日的谋划,是否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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