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知玺被扇的偏过了头,唇边渗出一丝血线,他笑着吐掉了嘴边的血水,傲气地望着苏朗仪,他被关在水牢中、被锁在了墙壁上,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但此时此刻却依旧一如从前那般风华绝代。
“父亲,你大可以杀死我。”
苏朗仪气的面色通红,他像是从没有了解过苏知玺,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既然你如此厌恶苏家人这个身份,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去吧,千佛寺已经打点好了,佛寺清心。”苏朗仪失望透顶地望着苏知玺,他原本以为苏知玺能够担起一丝责任,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多了,蝼蚁到底只是蝼蚁,上不了台面。
“过了冬至,我会放出消息,相府大公子应病去世,雀奴,既然你不愿意做苏家人,那从此往后你也不必顶着苏家的名头在外走动了。”苏朗仪收起了难得的一份慈悲,他像是打量着臭水沟中肮脏的垃圾般看着苏知玺,眉眼间皆是藏不住的厌弃。
苏知玺下意识地转动着眼珠子,眼前一片漆黑,是了,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父亲,你为何不杀了我?”苏知玺挣扎着扭动着上半身,铁链在地上拖出了一条蜿蜒的痕迹,空气中漫着令人作呕的水汽,苏知玺绝望地沙哑着嗓子质问道:“苏朗仪,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苏朗仪笑了,他轻轻摸着苏知玺消受的脸颊,“雀奴,你怎么能死。”
“殿下还得靠你续命,你怎么能死?”
苏朗仪声如寒霜,水牢中的风就像是从阴曹地府中漏进来一般阴寒刺骨,他望着这个养育了十多年的稚子,恍惚间他想起了苏知玺年幼时坐在他腿边读书时候的模样,父慈子孝,父慈子孝,当年他也算是一位好父亲啊。
“雀奴,你若安心做这相府大公子,为父怎么会要你的命。你知道人活一辈子,最怕什么吗?”苏朗仪没等苏知玺出声,他便自顾自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哈哈哈!”苏知玺披头散发地放声大笑,他的双眸涣散,笑得歇斯底里笑得失了神志,“父亲!”
苏知玺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苏朗仪,许久过后,他终是摇了摇头,“罢了,父亲,雀奴就此……拜别父亲。”
水牢内安静的像是从未有人来过,就连水滴落的声音都格外轻微,眼盲了便格外耳聪,苏知玺能清楚地感知到温热的鲜血从他的手腕上淌过,以及他早已丧失的鲜活的生命。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呵呵。
苏朗仪这句话当真是半点没说错,他苏知玺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妄图挣脱束缚的镣铐,但到头来却落得一个生不如死人不如人鬼不如鬼的好下场。
幸好,他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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