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走在路上,我有些晃晃悠悠的。我的大脑不得清静,被卸下来堆到角落的疲惫仍然背负在我的肩上,先前的,不过是一种虚无且短暂的想象,我不过是因着酒精的作用暂且感觉不到那份沉重感——但只要稍一偏航,只要我往前的脚步落下得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儿,偏离的重心、下坠的威力,瞬间就能让我恢复清醒。
据乔瑟琳所说,她和大老板之间的插曲就发生在最近,那么崔女士此前曾经从大老板那边听说我们的计划,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她固然不至于专门挑这种时候来砸场子,可一切单用“巧合”解释,又总让人无法笃信。
当真那么巧吗?
我们的门禁还算比较严格,如果是前台不认识的一般访客,都需要员工在内网上提前申报、到访后由员工亲自下来接人方能入内,但崔女士毕竟身份特殊,又有选择主动绕过报备流程的理由……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看起来是风平浪静,我却觉得山雨欲来;到如今是有惊无险,谁又能知,秋后光景如何?
四季分明之地,早已入了秋。
而我感受到的炎热仍未停止。
我接起电话,手机听筒里传来潘德小姐的声音:“刚刚在洗澡。怎么了?”
“老潘。”我叫她。
潘德小姐笑起来,像夜里温柔的风:“怎么啦?”
“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去找你?”我挠挠鼻子,坐在公交车站台座位的最外侧。我有些晕乎乎的,所幸身体正本能般地寻找着最安全的位置。
“现在吗?”她顿了不到一秒钟,“好。你什么时候到?”
“嗯……”我拖长了声音,“九点二十?”
“姚。”
“嗯?”
“你是不是喝酒了?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慢慢站起来,车已经快到了,“那我们十分钟后见?”
“嗯——能保持着现在这样吗?我是说保持着通话。”潘德小姐说话的速度很快。
我反应了一会儿,“嘀”了下交通卡,找到张空的椅子坐下:“好。你是不是想我了?你很少提这样的要求。”
她不知道在笑什么:“如果你坚持的话,那种推测也成立。”
“‘推测’是什么意思?”我尽量压低了声音,一边在包里翻找着耳机戴上。我知道自己酒喝多了之后说话容易控制不住音量,此刻感觉自己已经是蚊声讲话了,但潘德小姐似乎仍听得很清楚。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听筒那边只有些微的杂音。我倒也没有追问——老实说我这会儿已经忘记自己的上半句是什么了。
片刻后,潘德小姐道:“你没有坐地铁?”
“我坐公交车过来,之前不想下楼梯。”我说,“你为什么知道?”
她沉吟,最后说:“我有超能力。”
我反复检查着自己带的东西,确保没有落下任何一样,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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