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浔在雪地被冻僵,因为有内力护体才不至于伤及根本,但也卧床多天。
所性脚下镣铐终于被拿下,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卫城洲去往边疆,西云国与北冥国正式开战,他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该是我的,永远也逃不过我手心。”在人前向来温雅如谪仙的男人,此刻面染寒霜,那双干净透彻的眸子里,此刻汇聚几缕邪气。
在很小的时候,身在南幽皇宫那个大染缸的他,就知道只有藏拙才能让他活得更久。
所以他装作不务正业,只对风花雪月上心,闲时花楼听曲,对于父皇提出的任职一推再推。
世人皆知七皇子一心向往闲云野鹤的隐士生活,却不知,野心的种子早已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
只有拥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才不用受任何人掣肘。
守院的两个侍卫此时瘫坐在地上,一声猫叫之后,从窗户钻进来一个黑衣人。
“主上,一切已准备就绪。”
江楚浔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他双手背在身后,点头:“再等等。”
卫城洲很有可能留下了后手,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是。”见他没有额外吩咐,黑衣人立刻顺着原路跳窗离开。
等人走后,他坐在桌边,拇指摩挲着手上握着的玉佩,细腻的玉肉泛着清亮光泽,雕琢的桃花连花蕊都清晰可见。
月光探进窗,将他的影子拉长,静坐在桌旁的男人保持一个姿势许久。
像一尊雕塑。
他收起那块玉佩,心里冒了头的情意再次被遏制。
跟天下江山相比,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身已被秦九亲手织的情网缠住的他,真的能够安然脱身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依然装作虚弱的样子,似乎尚未从寒气入体中恢复过来,以此打消其他人的戒心。
房门被推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闭着眼没有动作,藏在被子里的手却已经握住了冷冰冰的武器。
若来人对他有什么恶意,他将立即挥剑与对方一战到底。
但听呼吸和脚步声,进来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他保持警惕,躺在床上装睡,想要看看那人究竟抱有什么目的。
秦九鬼鬼祟祟的摸进来,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描绘着他面部轮廓:“江郎,对不起,那日若不这般,陛下绝不会打消对你我的猜忌。”
“我也是被逼无奈。”她低头,温暖的唇擦过他的眉心,声音里带着哭腔。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江楚浔放在宝剑上的手就松了开来,感受到她呼吸声越来越近,他也未曾睁眼。
眉心沾上暖意,一滴泪水落在他紧闭的眼皮上,打湿了他的睫毛。
“我一直知道你想要什么。”女人的声音软糯,却像巨石撞击在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江郎,我能为你做的不多。”
“唯愿你一切安好。”
“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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