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岸,彩灯融融,水波荡漾。
夜色之下,画舫之上,笙箫琴瑟乐声阵阵,水浪声交杂其中,女子啼笑声伴着劝酒声自里头传来。
此处是金陵享乐之地,若论声色脂粉不亚于京城平康坊。
谢纾抵达金陵已有五日,五日内暗访多地探查民情,诚如李成所言,张玉手上确该有苏晋远把柄。
然则无人知晓张玉将里账藏在何处,包括苏晋远。
这两日谢纾暗中彻查了与此事有关所有线索,仍一无所获。
苏晋远心狠手辣,只要与此事有关之人,一个活口未留。
眼下谢纾手上线索,也不过是苏晋远查剩下。
京城那头,乘风加急密信中报,他们在启程前往姑苏途中“遇伏”,所幸早有准备,他们人未伤着大碍,只前来伏击皆是死士,没能留下活口。
江南道毕竟是苏晋远地盘,这几日谢纾在金陵连番动作,苏晋远早晚会有所察觉。
眼下时间紧迫,他必须在苏晋远有所行动前,拿到里账。
两日内,与张玉有关地方,谢纾都走了个遍,只差这秦淮河岸旁最后一处。
张玉生前风流成性,除却府中妻妾通房外,还常来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李成先前亦是这地方常客,虽然为着生意上京,已好些日子不曾来过,但还是知晓一些事。
他告诉谢纾:“张玉生前有个相好妓子,叫柔儿,是这船上花魁。”
画舫门前,春娘见李成来了,忙迎了上来:“哟,是李爷来了,赶紧里边请。”
春娘是这地鸨母。眼下看见出手大方熟客,春娘自也十分热络。
她瞧见了李成身旁谢纾,见他身姿修长,仪表堂堂,举手投足皆透着精贵清雅,眼睛亮了亮。
“哟,好俊郎君。”春娘朝前一步笑问,“这位是?”
脂粉味扑面而来,谢纾抬手微微掩鼻。
李成经商多年,应酬惯了,忙拦在前面:“哦,他啊。是我生意上弟兄。这不,瞧他家里那母老虎看得紧,没见过什么世面,特地带来这开开眼。你今日可得好好招待一番。”
“得了。”春娘意会,“包在我身上。”
家花哪有野花香。这天下男人,只要来了她这,没有哪个能把持得住,她这可不是吟诗弄画弹琴奏乐之所,是真正享乐之地。
春娘将二人迎了进去。
谢纾目光自画舫两旁雕花木栏移开,落在门前迎客鹦鹉上。
那鹦鹉毛色艳丽,脚爪挂在鸟笼之上,冲着进来人直喊:“发财,发财。”
哄得来客,纷纷朝它砸铜板,越砸它喊得越起劲。
李成有些日子未来了,原先这可没这能说会道伙计。养鸟可比养人省钱,这春娘倒也聪明,弄个有趣“门童”在画舫门前,费不了多少事,还能日进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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