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苏知玺伸手抵住了堪堪合上的房门,芝兰玉树的公子哥就算是冷着一张脸也格外动人,遑论此刻他眼角带笑,好言道:“幽都一行殿下领的可是圣意,如若将功夫都费在了拌嘴争执上,来日若传到了陛下耳中,殿下可曾想过会有何后果?”
“诚然陛下宠爱殿下,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责罚殿下,但若是有心之人挑拨一二,难保陛下不会对殿下产生他想。”
苏知玺这番话给足了傅乾毓面子,果然,听完后,傅乾毓收起了那副不好相处的神色,摆摆手:“知晓了,明日启程唤我便是。”
这下房门是彻底关上了。
傅九襄靠在墙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望着苏知玺。
“这是怎么了?要在我脸上瞧出朵花来?”
“大公子还会哄人呢。”傅九襄起着小性子,自顾自叹了口气,“哎,我只是个舞刀弄剑的粗人,原本也是不配大公子费心思的。”
苏知玺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定定地望着傅九襄,朝他招了招手,“小王爷想让在下怎么哄你呢?”
他比傅九襄略矮些,说话时得仰着头,此刻他抬手抚在傅九襄的后颈,眸子中装着仿佛从九天中倒映而下的星辰。
咚,咚,咚,跳动的频率踩在了鼓点上,傅九襄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大公子勾人这一套,哪儿学来的?”
简直……要了命。
偷了心。
动了情。
苏知玺吞吐着唇瓣,“哪儿学来的不要紧,重要的是管用,不是么?”
傅九襄用力,将苏知玺拖到了跟前,两人肩贴着肩,没有一寸缝隙,“日后有的是时日收拾你。”他呵着气,喷出了泛着冷气的白雾。
苏知玺低低笑了出来,“小王爷想怎么收拾我?”
他狐狸似的眼睛上沾染着绯色,眼角眉梢间带着散不尽的情意,或浓或淡,如今谁是看客人,谁是台上戏,到底是怎么也算不清了。
苏知玺在心底勾勒着傅九襄的模样,他百般算计,自诩是人间客,不染红尘俗世,可到头来,落入的竟然是自个儿一手设下的牢笼。
“雀奴。”傅九襄兀自叫了一声。
“嗯?”
苏知玺疑惑地抬头望向他。
“雀奴。”
“雀奴。”
“雀奴。”
苏知玺失笑,“我在这儿呢,叫什么。”
傅九襄没搭理他,自顾自往前走了。
这一日总归是风平浪静过去了,翌日天刚放亮,苏知玺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嘈杂喧哗的动静,“松童!”
“哎,公子,您醒了?”松童收着行李,高声道:“定北王不久前还来瞧了您,见您还在睡就吩咐小的别吵您。”
“是准备出发了?”
“公子您准备起了?”松童从外头打了热水,此刻还冒着热气,“小王爷说公子您收拾好了再出发,不急。”
松童在伺候苏知玺洗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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