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苏知玺在烛都谋算上的心血,他真的算是一位谨遵医嘱的好病人,奈何苏朗仪和皇后不肯给他一条活路,如今来了幽都,倒真能让他安安心心的养病,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住在沐羽医馆的前几日,苏知玺没有用半分药,沐羽只是每日带着他那套银针来给苏知玺走一套针法,耗时近一个时辰的针法走下来极费心血,行针结束苏知玺硬是在寒冬腊月中能疼的满头大汗,而沐羽也是极其虚弱。
这一日,沐羽照旧替苏知玺针灸结束,傅九襄坐在胡床上将苏知玺扶着撑了起来,沐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收银针的手都在发抖。
苏知玺即感恩又愧疚,“沐大夫,这几日实在是辛苦了。”
沐羽苦笑,“这套针法家师自从研究出来后便没有用过,你也算是我施针第一人,是否能成尚不可说,你不必谢我,我替你施针也是存了私心,想试试此套针法是否可行。”
“苏九兄可别把我想的过于慈悲了,都是在软丈红尘打滚的普通人,谁也不可能活成菩萨。”
“在下倒是好奇沐大夫的师傅是何许人了,能教导出沐大夫如此豁达之人。”苏知玺刚施完针,说话声音有气无力,他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傅九襄身上。
“师傅闲云野鹤,年轻时候做错了一件事,如今后半生都想赎罪,然这世间最多的就是悔不当初。”
傅九襄捏着苏知玺的手心,听这两人说了会话,他替苏知玺掩好被子,轻声道:“你该歇息了,我去帮沐大夫磨药材了,你闭眼躺一会。”
“能去沐大夫那儿找本书来么,躺在这骨头都躺酸了。”
傅九襄不应,“仔细眼睛疼。”
苏知玺也不说话,就用一根手指勾着傅九玺的衣角,湿漉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模样说不出来的可怜,傅九玺拿他这幅装乖卖巧的样子没办法极了,没一会就松口:“只许看半个时辰。”
“知晓的。”苏知玺笑着应了下来。
前头答应好好的,可当傅九襄磨好药材进屋时,就见苏知玺盘腿坐在榻上看的津津有味,烛台上的烛火昏黄不清,烛油滴在了毯子上他也没发现,这人一看起书来,简直就像是入了定。
“说好的半个时辰,大公子怎么说话不算话?”傅九襄抽走了苏知玺手中的书。
被打断了兴致,苏知玺怏怏地挑着灯花,不轻不重地瞪着傅九襄,极为怨怼。
这一路来,苏知玺的小性子使得是越发熟稔,傅九襄都在怀疑眼前这位横眉竖眼丝毫不隐藏心中怒意的苏知玺究竟是不是烛都中那位清冷如谪仙的大公子了。
如今的苏知玺,冷漠全无,只剩下了一位因为想看书而冲着傅九襄使小性子的苏雀奴。
傅九襄晃了晃手中的书,笑眯眯地说道:“真想看?”
“叫声好哥哥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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