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襄,你是喝了酒吗!”
“嗯?”原本睡的半熟的人突然就醒了,傅九襄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苏知玺,“你怎么在这儿?还不去睡?”
苏知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松手。”
傅九襄乖乖把手松开,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苏知玺后头,“你给我铺被子了?”
“我自个要睡两床被子不行?”苏知玺低声嘟嚷道。
“不行!”傅九襄一脸得意,他趁着苏知玺还没反应过来,立马钻进了外头的那床被子里头,叹息道:“好暖啊!今儿可真是累死了,苏雀奴你是不知道外头有多冷,我趴在谢允那厮的府上可真是要被冻死了……”
傅九襄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剩下的苏知玺能说什么?他总不能把已经在被窝中躺好的人给拽出来吧。
虽然清冷如苏知玺,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但大概是今夜屋内的烛光过于昏暗,外头的风声过于呼啸,连带着苏知玺那颗习惯了冷硬疏离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傅九襄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中,露出来的眉眼不似往日冷厉,反倒显得格外乖顺,长而卷翘的睫毛使其平添了一分如稚子般的怜爱。
苏知玺吹灭了屋内仅剩的的一盏蜡烛,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他是个极度厌恶黑暗的人,但今夜睡在幽都这个客栈中,他竟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或许他已经找到了那道光。
那道能够劈开他阴暗、污秽、宛若阴沟般的人生的光。
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果然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苏知玺从未如此跋涉过,他此番除了上回在悬泉置中半夜发作过一次,就连声咳嗽都没有,为此傅九襄还感慨了一句果然是烛都不养人,苏知玺出了烛都连身子都好多了。
出了客栈,傅九襄又备了些干粮,便同苏知玺决定立即往西幽赶去。
晨起时傅九襄还用灰隼给青山传了封信,让其一行人先别进幽都。出发往西幽之前,傅九襄带着苏知玺在马市上租了辆新马车。
“山鬼呢?”
“我让它自个儿掉头找青山去了,山鬼通体墨黑,过于打眼了,若是被人注意到很容易就查出来这是我的坐骑。”
“倒是匹有灵性的马。”
“这是自然,我养的马,随我!”
苏知玺沉默了片刻,幽幽道:“小王爷,一匹马而已,你倒也不必如此。”
越往西边走,冰封千里,积雪漂浮在云端,狂风肆虐,眼睫上挂着冰雪,哈出口的气在一瞬间冰化成霜。
马道上人烟稀少,西幽本就地广人稀,多荒原,少丘陵,一眼望去苍茫浩渺的天地间似乎只有苏知玺傅九襄的这辆小马车在远行。
甚至在傅九襄驾着马翻过一座小山丘后,本就破旧难行的马道竟然直接就被巨石给堵住了。
“傅九襄……”苏知玺探出身子,朝站在马车下的傅九襄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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