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守义死在了悬泉置,此事上报至廷尉寺,廷尉沈万山不敢拖延,在朝会未开始之前就找到了丞相禀明此事,生怕生出变数。
傅九襄也从白俞的口中听闻了此事,他皱眉问道:“烦请老师说清楚些,薄守义那狗贼怎么死的?”
“一刀封喉,死的干脆利落。”
“薄守义从北疆来烛都,状告失败,就已经废了,他能活到现在,我还挺震惊的,那狗贼祸害北疆,命还挺长。”
“阿野,金銮殿中不可妄言!”白俞瞪了一眼傅九襄。
不远处沈万山同周边文臣格格不入,他向苏郎仪回禀了薄守义的死后就再没说过话了,那张脸板在那里不怒自威。
苏知玺作为廷尉史自然也听到了薄守义已死的消息,他站在角落中,低头敛眉显得格外不起眼,但他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了金銮殿中的每个人。
“大公子初进廷尉寺,一切可还安好?”
覃隽不知在何时站到了苏知玺身边,他身形稍稍高些,同苏知玺说话时侧头微微躬身。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傅九襄眼中,莫名的,傅九襄舔了舔后槽牙,咬住了尖齿,心中划过一丝难以言说的蠢蠢欲动。
“一切尚好,有劳覃大人挂念。”苏知玺浅浅点了点头。
“大公子的脸色倒是比刚入冬那会好多了,廷尉寺清闲,倒也是个好去处。”
覃隽是苏郎仪的门生,幼年时住在丞相府,同苏知玺勉强算是有过一段短暂的同窗之谊,不过苏知玺自幼身体孱弱,学堂断断续续去几日停几日,到了后来索性就没去学堂读书了,且苏知玺待人一向冷清,因此他同覃隽并无多深厚的情谊。
按照往常苏知玺的脾性,话到此处就该断了,也不知覃隽哪句话勾起了他的兴趣,苏知玺竟然弯了眉眼。
“倒是有人说,廷尉寺煞气重,不适合我。”苏知玺露出了几颗贝齿,那本就夺目的五官更是沾满了春色。
聊什么呢?笑的这样开怀。
傅九襄在心中冷哼一声,说什么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烛都大公子,还不是见人就笑开了花。
“陛下驾到!”
明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了金銮殿中,百官纷纷下跪,高呼:“陛下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九襄作为二品侍郎,原本应当带刀御前伺候,但碍于他又有着亲王身份,便站在了白俞领着的宗亲那一列,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跪拜起身时忍不住又在人海中寻找那一抹黑影。
“阿野,规矩。”白俞注意到了傅九襄的心不在焉,恨不得在金銮殿中给他一个爆栗。
傅九襄作为宗正白俞的学生,绝对不是他教导年限最长的一位,但在调皮捣蛋上,绝对在他这辈子教的学生中都能数一数二,尽管傅九襄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承袭了父辈爵位的定北王,但在白俞眼中,他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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