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喝药。”
滚烫的药壶中冒着泡,苏知玺皱眉,闻着这味道只觉得牙口都苦的不行。
“喝了半辈子的药,闻着药味我都觉得这日子到头也好。”
听到这话,傅九襄不轻不重地抽了苏知玺手背一巴掌,他淡淡道:“雀奴,你说这种话,作践的不是自个儿,是我。”
口齿伶俐了十多年的苏大公子头一回觉得说错了话,他闷声接过了药碗,一口喝完了滚烫苦人的药。
真烫。
这要是平时,苏知玺怎么也得说几句浑话在傅九襄跟前耍个赖。
只是此时此刻,傅九襄静默坐在他跟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恨不得让人退避三舍。
北疆的鹰崽亮出了利爪,既怕伤了人,又急不可耐地想要昭示着他的野心和占有。
猫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乖顺地躺在苏知玺膝边。
苏知玺轻声道:“你去哄哄九郎呀。”
猫奴瞪着大眼睛,听着听不懂的话,在苏知玺的抚摸下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咱们的九郎生气了。”
“你哄哄他去。”
苏知玺音调中带着哄人的软语,他的嘴角还沾着褐黄色的药渍。
他太懂傅九襄了。
从始至终,他都将傅九襄拿捏的死死的。
傅九襄不爱听苏知玺说那些话,什么生生死死,他半个字都不爱听。
那日在千佛寺中见到苏知玺奄奄一息的模样,傅九襄就在心中想到,他怎么能让雀奴走到如今这一步!
他的雀奴,在吃人的烛都中挣扎了这十多年,之后的年年岁岁,他都不会再离开雀奴半步了!
那是苏知玺在心中许下的誓。
苏知玺摸着傅九襄的衣角,讨好似的捏了捏他的手背。
有一双手笨拙地蹭到了傅九襄的后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这是拿我当猫奴哄呢?”傅九襄不咸不淡地说道。
苏知玺眉眼弯的乖极了,“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他每日都待在王府中,别说正衣冠了,就连正经的衣袍都没穿,身上披的是傅九襄行军打仗最保暖的黑虎皮,里头穿着宽松舒适的中衣,如今他倚在傅九襄跟前,嫩白如玉的锁骨露在了傅九襄眼前,活色生香。
“跟我使美人计?”“哪儿成呢?九郎坐怀不乱,再没比你更柳下惠的人了。”
傅九襄轻笑着挑起了苏知玺的下巴,公子哥似的说道:“就你这破身子,也不怕死在我塌上。”
“这种事儿,试了才知道。”
外头是风雨飘摇,一片伶仃。
可苏知玺只想做红尘人,做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活人。
傅九襄抓住了苏知玺不安分的手,低头将他嘴角边的药渍都吻干净了,大臂一挥,将人从软塌上捞了起来。
他将苏知玺抱在怀中,捡起散在地上的大氅,将他遮的严严实实,出了厅子,一路抱着人回了东院。
东院的屋内终日燃着炭火,苏知玺缩在傅九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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