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的旨意,是派遣监察北疆八城的刺史押送傅九襄进烛都。
但傅九襄嚣张惯了,且北疆战败一事迷雾重重,就算没有顺帝的旨意,他也打算不久后亲自去一趟烛都。
此番进京,傅九襄全然没有罪臣的自觉,带着青山连夜疾驰,快马加鞭,两人连悬泉置都没进,一路风餐露宿进了烛都。
傅九襄抵达烛都已经是北疆战败的第五日,大雪覆盖了整座都城,天色渐晚,宵禁已过,城门紧闭。
青山下马叩响了城门,守城的参将站在城墙上高喊叩门者何人!
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响起,傅九襄坐在马上,高声喊道:“骠骑将军傅九襄奉旨入都!”
傅九襄来了!
守城的参将赶忙将腰牌卸下,指挥者身边的官兵,“快去找郎中令,把消息传宫里去,骠骑将军入都了。”
接过要跑的官兵摸不着头脑,“大人,不是说骠骑将军是被押送进都的吗?怎的动作如此迅速?”
城墙下一人一马,骑马人穿着黑袍劲装,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全然没有待罪进烛都的狼狈,他坐在马上,腰间还挂着一把弯刀,身姿挺拔,带着睥睨四方的傲慢与嚣张,显得格外英姿飒飒。
原来这就是镇守北疆的骠骑将军啊!
拿着腰牌的官兵一步三回头,恨不得再多看傅九襄两眼。
骠骑将军傅九襄,北疆的玉面修罗,独自一人能在雪地中卧野三夜,只为了伏击蛮族部落的将领,傅九襄腰间的那把水鬼刀割走了蛮族大大小小十余名大将的头颅。
水鬼出,赴黄泉!
傅九襄进都的消息传进了烛都皇城,顺帝听着郎中令回禀完此事,一言不发。
许久,顺帝扔掉了手中的奏折,沉了沉眼眸,那张久居高位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臭小子,动作倒快。”
“宣旨,传傅九襄进宫。”
烛都偏北,冬日漫长萧瑟,且烛都多雨雪,一入冬,街道上泥泞不堪,傅九襄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烛都的冬天了。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午时还放了晴,但尽管如此,到了黄昏时分,堆积了半日的云终究压了下来,成片成片的雪花落在傅九襄的肩头。
“主子,城门开了。”
傅九襄应了一声,策马奔驰。
烛都在三年前就规整了都城马道,在都城内驾马,需走东城门,但傅九襄久未进都,烛都马道规划自是不知。
他带着青山直接朝主城的玄武大道上飞驰,两匹北疆烈马蹄声轰鸣,引得玄武大道上的百姓纷纷侧目。
烛都的玄武大道贯穿整座都城,玄武街道上楼阁商铺鳞次栉比,其中最热闹的就是摘星阁了,今日太尉李孟的嫡次子李燃就在摘星阁中设宴,烛都高门子弟皆在场吃酒玩乐。
“咦,那是和人?竟然在玄武大道上策马?如此放肆?”李燃的一位好友在今日多喝了一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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