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了,你定会后悔死。”
苏知玺勾着嘴角,“九郎胆小啊。”
傅九襄当然胆小,他心底奢望着和苏知玺白头偕老,他要苏知玺再无半分病痛,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守着这只爱生病又娇气的雀,他这颗心都要被苏知玺搞坏了!
他这样胆小,哄着、伺候着、照顾着苏知玺。
“你就仗着我疼你吧。”傅九襄面无表情地从塌上爬了起来。
苏知玺勾着手指头,拽着床边的流苏,“今儿冬至呢,大早上就同我生气?不吉利啊。”
傅九襄拉起了纱帐,天光彻底大亮。
因着傅九襄近日都在屋内议事,郑伯早先换了一圈透光的窗纸,天一亮,屋子内就一片亮堂。
苏知玺裹在锦被中,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
冬至是一年最重要的节日,烛都中的百姓到了这一日,都会停止劳作,呼朋引伴的出城上香、上街玩耍,好不热闹。
入了夜,烛都街道上火树银花,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会有万家烟火,运气好便能在摘星阁中定一桌好位置,边喝酒便赏烟火运气不好,便只能在街道上人挤人,但这也丝毫阻挡不了烛都百姓的兴致。
这是一年烛都最热闹的夜晚。
停宵禁,开城门,百姓们将攒了一年的美好愿景都留在了这一日。皇城内,帝王设下宴席,烛都百官皆齐坐一堂,饮酒作乐。
藏在被褥中的苏知玺嘴角掩着笑意,笑的眉眼弯弯,养了这几日,他消瘦的脸颊长了些许肉,瞧着气色好多了,连带着整个人都从容了不少。
傅九襄将他捞了起来,长长的一个吻过后,苏知玺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这样可吉利了?”傅九襄坏笑。
苏知玺没有吭声,傅九襄见状低头,又想吻他。
“吉利了,吉利了。”苏知玺赶忙开口。
他赤着脚下了榻,摸索着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窗,感受着外头的寒风,侧头问道:“算着日子,青山还没到岭南。”
“他跟着白袁世去了函关口,办理文书费些时间,更何况他带着薄远道,脚程还要慢些。”
“岭南民风彪悍,还需修书给青山,让他低调行事才行。”苏知玺又嘱托了一句。
傅九襄拎着他的鞋,走到他边上,“都记着呢,如今青山不在,我将千山留给你,你若是有什么事,吩咐他去做就行了。”
苏知玺没应下来,千山是傅九襄的近卫,没这个道理他将人近卫给要了过来。
“济身留了一些人藏在烛都中,过阵子我会将他们找出来,千山你离不了,让他跟着我他估计也不自在。”苏知玺在苏郎仪眼皮子底下谋划了这许多年,其下的经营绝对不是光见柏离了烛都就会散掉的。
傅九襄未免太小看他了。
光见柏离都,一是因为苏知玺病重,若他当真就此殒命,他们在烛都所有的经营只怕都会被苏郎仪
请收藏:https://m.yksyw.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