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傅九襄跟着白愈出了金銮殿,他揉了揉鼻尖,“这上个朝简直比打仗还累。”
“哈哈哈!”白愈大笑,他拍了拍傅九襄的肩膀,“正好学着点,瞧那些人是怎么睁眼说瞎话,这才是真功夫!”
两人在金銮殿前说着话,傅九襄抬头就见着宿伟光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琨后头,他皱眉问道:“这个人……今日在朝中说的一番话倒是有意思。”
“心术不正。”白愈一向瞧不上这种靠着拍须溜马上位之人,他冷哼了一声:“南邑朝堂再多些这样的官员,只怕陛下再殚心竭虑吏治改革也变革不了混乱不堪的现状。”
“老师,薄守义之子薄远道和沈万山正在我府上。”
白愈看了一圈,见众人皆三两成群往外走去,并未注意他们二人,他这才压低音量道:“我今夜会去你府上一趟,晚些咱们再细谈此事。”
“薄远道和沈万山回来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傅九襄原本想说苏知玺也知晓,但话到嘴边,他还是脱口道:“除了学生,再无旁人。”
私心里,傅九襄当真是不愿意将苏知玺牵扯进这是是非非中来,但事到如今,谢允死在昭狱,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欺欺人,烛都诸多纷乱与苏知玺无关。
这个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将他玩弄在了股掌之中,想到此,傅九襄就恨得咬牙切齿,可他一想到苏知玺如今全然失联杳无音信,却是担忧胜过了一切。
“老师,谢允之死,你如何看待?”
“无论苏郎仪在金銮殿中如何狡辩,谢允死于他儿子送去的一杯毒酒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苏家不过是仗着其在朝中党羽众多,仗着陛下无法治理他罢了,苏知玺如今没了下落,苏郎仪口口声声说着苏家无罪,陛下也没法子治罪。”
傅九襄问道:“那杯毒酒,当真是苏知玺送去的吗?”
白愈看了傅九襄好几眼,他问了一句:“你同苏知玺,关系很是不同寻常?”
傅九襄摸了摸鼻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白愈道:“从小到大,但凡你想说谎话诓为师,就会摸着鼻尖左顾右盼。”
“苏家这潭浑水,为师以为你够聪明。”
傅九襄在谁面前都是一股子的意气风发,但唯独白愈,他不敢有半分放肆,他老老实实地白愈撑伞,边走边说道:“老师,苏知玺他同苏郎仪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了?”白愈摸着白须,没什么好气道:“苏家这个狐狸窝,能出好崽子?”
傅九襄憨笑道:“怎么不可以?”
苏知玺不是什么好人,他傅九襄也不是什么善类。
“老师,我一会面见陛下,想先瞒着薄远道和沈万山在北疆查到的事情,凉州官银一事还未查清楚,苏家根基深厚,数罪并罚方能动摇其根本!”
白愈点头,“是这个道理,昌隆柜坊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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