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如今被关在昭狱,雀奴,你是想放他一条命?”光见柏醒了酒,懒洋洋地问了一嘴。
苏知玺的神情淡漠,他似乎都没将光见柏的话听进去,但又好似听进去了,否则他的眼底怎么会出现一丝动容。
“我为什么要发善心,留他一条命?”
“谢允要是不死,谢家怎么可能会像一条疯狗一样咬住苏郎仪不放?”
光见柏走后,苏知玺便动身去了一趟昭狱。
被关在地牢中的谢允早没了往日的风光,蓬头垢面趴在地上,满脸的脏污痕迹,苏知玺身上披着纯白的狐裘,与阴暗潮湿的地牢格格不入。
“谢允,你在昭狱中待了这么多天,可曾有人来看过你?”苏知玺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趴在地上的谢允。
谢允抬头,吐了一嘴唾沫,“原来是你啊,苏大公子。”他的声音沙哑粗糙,喉中像是掺杂了一滩化不开的痰水,说两句话便要艰难地咳嗽。
“其实,到头来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于你都没有半分干系。”苏知玺怜悯地望着谢允。
“苏知玺,你以为你们苏家当真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谢允瞪着苏知玺,他将苏知玺当成了苏家派来耀武扬威的小人,他呸了一声,笑的癫狂歇斯里地,“大厦将倾,你们苏家到头来也不过是落得一个兔死狐悲的下场罢了!”
“更何况我身后还有谢家,苏知玺,你们苏家当真就能只手遮天了吗!”
“苏知玺,你别做梦了!”
谢允脚上戴着镣铐,他整个人都趴在了牢房的木门上,恶狠狠地瞪着苏知玺:“你们都想我死!可我偏偏就不让你们得偿所愿!我就算是活成了阴沟里的恶鼠,也不会就这样死掉让你们如愿!”
苏知玺拍了拍手掌,转身,轻声道:“这世道,谁不是活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有狱卒上前来替苏知玺领路,苏知玺望着流淌着黑水的台阶,说道:“我带了一壶热酒,你们带进去给前幽都太守喝一口吧。”
“哎,小的这就去。”
苏知玺独自往台阶上走去,雪地中折射进来了一抹亮光,将阴暗不见天日的昭狱地牢切割成了两半,金色的跳跃的光在苏知玺平铺在苏知玺的狐裘上,但那张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又被地牢的阴暗笼罩着,如墨的长发浓稠的像是散不开的夜色。
苏知玺的神情淡漠:“喝完酒,才好上路。”
这天晚上,苏郎仪难得的亲自来了苏知玺的别院。
苏知玺就像是算好了,尽管夜深了,他也依旧穿戴整齐地坐在书房中看书,烛台上的烛火将倒映在窗子上的枯枝都映的分明。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人推开了。
苏郎仪面无表情走进了书房,苏知玺跪坐在软垫上,抬眸:“夜深了,父亲怎么还亲自过来?是有何……”
啪!
苏知玺话还未说完,苏郎仪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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