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汤房里水雾缭绕药香扑鼻。周轻重仔细给项寻洗好了头发又把他扶进一只半人高的木桶里。
项寻背上有伤不敢坐,只好把一头浓密顺直的长发从一侧拢到身前扎成个辫子让它自然垂下。周轻重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完了背又转到前面用布手巾把加了药的热水往他胸口上沾。
“你笑什么?”项寻眼见周轻重的嘴角不经意地扯了扯。
周轻重撩起眼皮,“我笑了吗?”
“笑了。”
“我在想……”周轻重拎拎项寻的头发,“你这云髫半垂的样子还挺娇羞。”
“是吗?”项寻的脸朝前一伸厚颜地笑笑,“那师叔可还喜欢?”
周轻重仰头抬手挑起项寻的下巴,“还行吧,就是细看之下这胡茬子重了些。”
项寻笑嘻嘻地捉住周轻重的手腕放进水里向自己的腰下按去,“你不要以为我身体还没恢复内力不足就可以随意调戏。”
碰到似乎比下水之前有了些变化的东西,周轻重眉头一皱抽出手腕抓起另一只手里的手巾丢到项寻脸上,“需要我帮忙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洗吧。”
“唉──”项寻叹息一声拿下手巾重新透湿了又拧干开始自己擦洗。
周轻重坐到旁边的一只竹椅上,侧过身抬起胳膊卡住椅背单手撑住脑袋看着他,“这怎么洗个澡还洗得长吁短叹了?”
“我觉得还是受伤生病好啊。”
“胡说什么?哪有人喜欢受伤生病的?”
“受伤了有人全心全意地照顾啊。”
“我现在难道不是在照顾你吗?”
“是倒是,不过你看你凶神恶煞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哪像我半昏半醒的时候,事必躬亲有求必应的。”
“那好办,明天我跟应大哥再要些毒药给你下到饭里,让你如愿以偿能长睡不醒。”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当──一个冰珠子从项寻脸旁擦过打到了旁边的墙上。
“再混说就打掉你的舌头,看你还胡说八道。”周轻重一只手伸进身旁的水盆里威胁似地搅了搅。
“切。”项寻不以为意地抬起一条腿来蹬住桶沿擦着自己的,“说不过就动手,你这师叔就会以大欺小。”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洗,洗完回屋睡觉。”
又折腾好半天项寻终于洗完了,他站在桶里交替着两腿又晃了几下,“好,完成,待我试试这药浴的疗效。”
“嗯。”周轻重恹恹地答应了一声本想过去扶他。可还没等起身,却见项寻已经一丝、不挂稳稳当当地自己从桶里迈了出来。
接着项寻蹲了马步开始尝试运功。周轻重看着他腿间摆来荡去的物件儿本想损上几句,但见他已经闭了眼睛便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项寻身上的水珠瞬间变干,环绕在他周遭的水汽也都转眼间化作几缕白气消失不见了。项寻调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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