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玉尘一连喝了半个月的药,苦得整个人都拧巴在一块。
自打上次君墨白说要打断他的腿,斐玉尘就老实了不少,特别是君墨白后来给他送药时目光总要不经意地扫过斐玉尘的大腿。
□□裸的威胁,简直不能再明显。
每当君墨白的视线扫过大腿,斐玉尘都要在心里骂一回作者,再骂一回原身。
这是宠吗?
这叫宠?
你两是不是有点特殊爱好。
心里怒火冲天,面上一点都不敢显露,生怕君墨白误会真给他打断腿。
六月二十六,雨。
辰时一到,君墨白准时推开了斐玉尘的房门。
此时斐玉尘正坐在窗边软榻上歪靠在窗上看外面徐徐下落的雨水。
喝药大半个月,斐玉尘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君墨白已经进来了,那股难闻的药味还没传来。反而有股淡淡的冷香拂过鼻尖,莫名的好闻。
斐玉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香气依旧,如雪如松。
还没等闻个明白,领口就被人提起往回拽了拽,接着一道蓝金色灵力擦过斐玉尘脸颊将窗给关了起来。
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嫌自己喝的药不够?”
斐玉尘哀怨地转过头看着君墨白凄凉道:“师尊。”
“看你这样子,药是不用停了。”
停……停药?
斐玉尘的小脑瓜子飞速运转,兴奋道:“师尊,我觉得停药是个十分明智的决定。”
然后药就停了。
停药三日,君墨白都没再上门。
不需要喝药对斐玉尘而言是件大好事,但君墨白连着三日不过来,对斐玉尘而言又是一件大坏事。
他一边想要君墨白来,一边又不想喝药。但是不喝药君墨白就不来,于是十分纠结地瘫在床上。
他赖在床上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去找君墨白。
至于理由,那就多了。
比如看不懂修炼术法。
比如灵力运转略显干涩。
总之随便找个理由就好了,徒弟找师尊,多么天经地义一件事。
于是斐玉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是拢头发又是换衣衫,最后还特地用茶水簌了两回口,这才兴冲冲地往君墨白院子跑去。
路边的格桑花一簇簇随风招摇,树干上的蝉“知了,知了”叫得正欢。
斐玉尘从格桑花旁经过,衣摆沾了花粉,星星点点,橙黄橙黄。
待到了君墨白院门门口,斐玉尘停下步伐,调整了下呼吸,又理了理因为急步而有些凌乱的衣襟。
最后再挂上一个明晃晃地笑,接着抬手就要去推那道门。
指尖方碰到门扉,又迅速收了回来。两手贴在脸上揉了揉双颊上的肉,待将笑容抹散,将额头抹出三条皱纹这才将院门推开。
君墨白这会正坐在院里看书,听到声响头也没回地问:“有事?”
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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