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不生万物的禁渊之下生长出了一树桃色繁花。
大概是吸食了江煜的血液,那满树的桃色区别于寻常的繁花,仿佛拥有了特别的生命。
它在这片死寂而阴霾的空间中,独自泛着宛如流砂般细碎的流光,就像是有无数极小的光粒子跃动其间,美得动人心魄。
天上最璀璨的星星坠|落后,糜烂的深渊淤泥便中开出了最艳丽的花。
而此时此刻,所有的繁丽都倒映在了那双赤粉的猫瞳中。
此刻的江煜像一个绝望的信徒,而他所注视着的,便是早已分崩离析的信仰。
崩溃的回忆再次随着颤动的泪水漫了上来。
【那天之后......】
自从他亲手杀死云竹那天之后,时间对江煜来说就已经只是一个单纯的概念了。
那个时候,他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去补救。
比如各种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禁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各种可能回溯时间的传闻,
又或者什么据说可以活死人的天材地宝等等
任何的......
一切的......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尝试过了。
但是,没有用。
在云竹死去的那一刻,她的神魂就消失了。
所以每一次,每一次江煜复活的,不过是一具空洞冰冷的躯壳。甚至于最后,由于禁术的反噬。
江煜连最后的......她的躯壳都没有了。
于是少年就在极致的崩溃和痛苦中,像是游魂一般浑浑噩噩度过了失去她的第一个百年。
而在那段时光里,江煜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按照她所说的一切去改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从禁渊中诞生的少年并不明白所谓生命的意义和珍贵,但是,自从云竹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杀过人了。
正因如此,所以即便境域结界破碎成烟,初灵界依旧一片安宁,完全没有任何魔族入侵的痕迹。
但是,这些悔改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江煜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多么崩溃,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明明......明明阿竹警告过他的,不能随意掠夺□□他人的生命。
天道,对啊......连天道也警告过他,不能肆意地滥用禁渊的力量。
但是,江煜都没有听。
他只是固执地,执拗地,无视所有的声音,然后孤注一掷地去将那个哭泣着的少女死死抓在掌心,按进心脏。
就像少年用长剑剖开胸膛,将那一截枯枝生生按进去一样地。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数次,江煜曾像个做错了事而痛哭的小孩子一样地道歉
【我不杀人了......】
【我再也......再也不伤害别人了......】
所以——
【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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