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敞画眉”“齐眉举案”之类的故事,有心想和闻蝉也来这么一段佳话……
闻蝉没领悟到李二郎的绮思,她顶着榆木脑袋答,“不是。”她葱玉般的手指,沾上一点雪白稠状的药膏,侧过身,给身后的表哥看,“我在给你调一种药膏,我们叫‘雪肌膏’。就是每天涂抹,好让你的皮肤变白。”
李信:“……”
当闻蝉手指尖上的一点儿药膏几乎碰到他鼻端时,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逼迫自己表情正常地与闻蝉对视,面对小娘子晶莹剔透的眼睛。小娘子如此专心期待地望着他,李信几乎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但是李信是谁呢?
铁石心肠啊。
他硬咬牙拒绝了,“不要。你留着自己涂吧,我不用这种东西。”
闻蝉立刻泫然欲泣。
她乌黑的眼眸眨眼间变得潮湿,湿润得如雾中森林般。在李信头皮发麻时,闻蝉哽咽着说,“你不要自我放弃啊。”
李信以头抢地:“我放弃什么了?!”
闻蝉:“脸长这样,是生下来如此,已经没法改变了。我也不能强求,勉强觉得还行吧。但是你都已经这样了,你再不爱惜自己的脸,你可怎么办呢?”
李信抓狂:“我到底怎么样了啊?”
他待要吼她,就见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她那种要哭不哭的表情,让李信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很累。李二郎深深吸一口气,他安慰自己:人的审美是无法改变的,我不能强求知知。然而我不强求她,她也不能强求我吧?
现在是怎样?觉得他太黑了,还要他抹审美药膏去变白?
多丢脸!
好端端的男儿郎,居然要跟小娘子一起,去涂脂抹粉!
诚然,世家郎君们追求一切新奇有趣的玩意,对自己的相貌也关注十分。在贵族圈中,男儿郎有猎奇心态的,有引领风潮意向的,也确实会涂脂抹粉戴花。那整日一张小白脸收拾的,不比小娘子应付。
但是那么娘的行为,李信怎么可能做呢?
他敬谢不敏,他敬而远之。他光是看着,就全身鸡皮疙瘩。
曾经在长安,与丞相家大郎吴明吃酒时,对方就神神秘秘地拿出药膏给他玩,被李信揍了一顿后消音。没想到李信躲过了吴明,没有躲过闻蝉。
室内灯火昏暗,青竹在一边低头把自己当透明人,闻蝉望着李信。小娘子恳求的眼神,看得李信心都要碎了。他渐觉得今晚不适合两人见面,他冷着心肠就要告辞拒绝。
结果李信起身,闻蝉在他身后幽幽道,“表哥,你知道么?我听说那个金瓶儿的事后,我很难过。”
李信:“……”
转身的英挺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一步都走不动。
他心情沉重,转身想再尝试解释。
闻蝉托着腮帮看他,“我又难过又生气。想着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你给我跪下认错,我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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