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先她一步进了院子。
林岁寒这才发现墙头太高。
“陈熠宵——”她迟疑地叫住他,讨好地笑着,“帮个忙。”
几乎没有悬念,他选择置之不理。
林岁寒叹了口气,本来也没对大魔王抱太大期望。她咬咬牙,觉得自己勉强还是可以的,往下一跳。
成功着陆,没摔,就是脚震得发麻。
当晚,她翻出藏在柜子里的画纸和颜料,一笔笔勾勒。
画里是沉沉的夜,波光粼粼的河面。
她满腹心事,一想到林振良和孟玟娇勾搭在一起,张婶在背后嚼舌根的那些话,色调全是阴郁压抑的,泛着冷。
下笔也越来越粗糙。
再画了一个她。
只有她。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眼睛是酸涩的。
风把画纸吹得翻飞,重新捡起来,再添寥寥几笔,这一次,她身边多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你是春夏秋冬四季的风光
我喜欢你
宣之于口
九月各校开学前夕,唐玉阶的暑假书法培训班结束。
那天,住在唐家的学生纷纷搬出去,一大早热闹非凡。林岁寒叼着牙刷站在屋檐下,看大家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她发现有女生提重物,就过去搭把手。
她很清闲,因为她是“留级生”,要继续住在唐家,直到参加完书法招生考试。
享受同等待遇的,还有陈熠宵。
他可是唐家的贵宾,听说是被陈家彻底托付给唐玉阶了。
一个拖着行李箱的短发女生在院子里徘徊许久,迟迟没有离开,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林岁寒:“你好。”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信封,“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陈熠宵?”
林岁寒:“……”
居然有点儿小失落。
“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呢?”
女生别在耳侧的头发中,挑染了几绺,是别致的樱桃红,衬着雪白透明的耳郭。她神情带着羞赧:“他看起来很凶,我不太敢。”
她说:“看你平时好像跟他走得很近,你们应该是朋友吧,所以想要来拜托你。”
旁人看到的所谓走得近,大概是指林岁寒和陈熠宵常被唐玉阶教训,两人没少一起受罚。
林岁寒把信送到,仔细看了看惹眼的黑色信封。千千万万情书里,粉色最能呼应少女心事,向来是首选。
鲜有黑色。
那姑娘真是别出心裁。又或许,根本就不是情书呢?林岁寒忽然想起某一年曾经风靡校园的恶作剧诅咒信,被老师彻查之后严禁传播,从此销声匿迹,没人再玩那个。
她有些恶劣地想,陈熠宵脾气这么差,得罪人是常事,收到诅咒信似乎也不奇怪。
少年像长在了电风扇上。
他凑得太近,衣服如波浪般被吹皱,贴紧了背脊,隐现出蝴蝶骨的形状。手边的磨砂杯里泡着解暑的凉茶,上面漂着几朵金银花,林岁寒刚给他泡的,来不及喝。
宋旬正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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