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生手一抖,险些留下墨点。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压低声音询问,“你捐这么多,自己用什么?”
话语里满满当当都是担忧,不是作假。
凌明明俏皮地眨着眼。
“这不是还有冯少将吗?”
冯晓生愣愣地瞪大眼睛,向来精明的青年神情呆滞。
凌明明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他了,连忙咬着唇试图补充什么。
“我……”
“好!”
没想到冯晓生突然大嗓门地应了一声,直接吸引了远处的池锦、陆曜山的注意力。
不止是他们,全场的宾客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冯晓生。
陆曜山嘴角抽搐,低斥了一句,“丢人。”
池锦闷笑出声,意有所指,“陆总司说不定以后比冯少将还要……”
“那是你的本事。”陆曜山沉默了片刻,竟然没有回避,反而开口撩了回去。
池锦诧异地看向他,就是这么一看,倒是把自己闹了个红脸。
“这话不能乱说,陆总司。”
话里话外都像娇嗔,陆曜山听得耳根微微泛红。
他不再吭声,假装专注地盯着胸口的勋章看。
下一秒,纤细的手指覆了上去。
歌女戴着优雅精致的黑色手套,一圈蕾丝作为点缀,甚至还系了小巧的蝴蝶结。
极为适合被轻轻拽开。
池锦垂着眼帘,慢斯条理地拨弄那枚勋章。
“陆总司,您说这里有没有我的一份。”
“……有,你要?”
陆曜山只觉得呼吸都灼热几分,他稍稍低眼都能数的清她发间的珍珠,清浅的发香萦绕在鼻尖。
池锦摇了摇头,她这个姿势,从别人的角度看,几乎像是依在陆曜山怀里。
一男一女,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还是配陆总司好看些。”
歌女翘起红唇,齿关张口,把一声陆总司叫出了另外的滋味。
仿佛是女人在表达仰慕。
陆曜山眼神晦暗,伸手触上她别在鬓的珍珠发卡,女人柔软的栗发半束半散披到肩头。
池锦眼珠微微收缩,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一缕栗色被捻到手心,青年像被逗狠的大猫,漫不经心的黑眸里擒着笑意。
“什么时候改改你说话的路子?”
池锦不以为然地皱皱鼻翼,反问道,“怎么,陆总司不喜欢?”
陆曜山回得有理有据,“我见过你其他模样了。”
被这话逗乐,池锦没好气地拽回自己的发尾。
她没搭理陆曜山,把备好的大洋交给侍应生,就打算回百乐门了。
可惜凌明明被冯晓生带走,估计在互诉衷肠呢。
池锦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坐在阳台外的红绒椅子上。
晚风微凉,送来丝丝缕缕的淡香。
“哪来的海棠香……”
她喃喃自语,从椅子上起身。
江北地域偏北,入冬后就是寒风彻骨,别说海棠了,连耐寒的腊梅都要斟酌再三,然后开放。
池锦一路走下去,晚会募捐后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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