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牙口一向不错,落下的淡粉齿痕迟迟不散。
她镇定地看向裴宫哲,“朕觉得九千岁需要冷静一下。”
几乎是一字一顿,顺带悄悄挪远了些。
世人鄙弃的大宦官,不是真宦官。
池锦头皮发麻,她极力避免滚烫的贴近,到了最后,索性一翻身,背对裴宫哲,趴在了床上。
裴宫哲罕见地没有出声,他神色静深,氤氲着淡淡的甜腻。
指腹摩挲着那道齿痕,兴奋得全身颤栗。
“这是陛下留下的,本座会好好保存。”
闻言,池锦决定装死。
裴宫哲抚着她的后颈,见她没有搭理的意思,不情不愿地躺下了。
夜深花露重,青空的弦月挂了整夜,无云遮蔽。
次日,池锦清醒过来,她打了个哈欠,想起身,轻微的蚕线绷紧声突然乍响。
“这是什么?”池锦低头一看,小巧的脚踝上系了一枚黄铜铃铛,瞧着尤其眼熟。
她试探着动了动,清脆的铃音扰乱了静谧的清晨。
木门推开,进来的不是裴宫哲,而是采玉。
采玉丝毫不觉尴尬,轻轻福身,“请陛下安。”
她的手臂上搭着一件女式的衣裙。
池锦自然分辨得出来,斟酌一番,她试着商量,“朕虽名存实亡,但终究是男儿身,若是穿起罗裙,连最后一点脸面都没了。”
裴宫哲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但采玉却不可能知道。
照着裴宫哲恨不得把她藏起来的架势,他怎么会主动告诉旁人呢?
果不其然,采玉露出犹豫的神色。
主子嘱咐她好好伺候皇帝,如果皇帝心气郁结,寻了短见可怎么办?
“那就不穿了,陛下稍等,奴婢去寻一套合您身形的衣裳。”
“不必了。”池锦赤脚下床,铃铛的脆声吸引了采玉的目光。
池锦顿觉老脸一红,故意木着嗓音开口,“拿一套九千岁的常服给朕。”
她心如明镜,裴宫哲的占有欲病态成这副模样,若是她穿了其他人的衣服,好心借衣的人,十有八九是遭了杀身之祸。
采玉更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皇帝。
陛下年纪轻轻,花样倒是蛮多的。
池锦心态沧桑,叹息一声,放弃解释。
片刻后,采玉就拿了两套裴宫哲的常服。一套深紫,一套浅紫。
“就浅色的那套吧。”
作为“阶下囚”,池锦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决定低调一些。
她换上衣服,却有些松散,索性又讨了一条腰封,紧紧束出细腰。
采玉点头,眼里浮现出惊艳,“陛下天人之姿。”
这话倒是惹得池锦眉头一皱,她下意识摸了一把脸,却发现平滑一片,故意伪造的疤痕消失不见。
她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还是裴宫哲用了什么手段?
池锦鼻翼微动,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采玉心思活络,一下觉出皇帝发现了什么,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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