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飞花落叶的声音,清晰可闻。
池锦听到擂鼓般的心声,却是来自裴宫哲。
他目光灼灼,手也不再覆在她的背上,转而捏住她的手臂,力度之大,池锦都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你说的丹药,是洗髓丹?”裴宫哲卸了力度,松松地虚握。
池锦反倒是有些诧异,“是叫这个名字。”
洗髓丹不仅是珍贵的问题,还有不真实。
不少世人都认为洗髓丹只是一群道士捏造的,而不论多名声显赫的道士,都没有炼出过洗髓丹。
“你从哪里得来的?”裴宫哲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小皇帝半天,忽然抹了一把那道丑疤。
狰狞的旧疤纹丝不动,他忽地有点可惜,嫌道,“好丑,什么时候去了?”
去个头。
池锦面无表情地被他揉搓着脸颊,还好她今天没有偷懒,伪造得严严实实。
“是只小白狐叼给我的。”她眼都不眨一下,正正经经地糊弄九千岁。
她就是小白狐,自己叼给自己怎么了?
裴宫哲脸上却浮现出喜色,他压下嗓音,哄诱着,“那小白狐现在在何处?”
“不知,她一向神出鬼没。”呼吸间尽是檀香,曾经遮不去的血气反倒被他腰间的昙花压下了。
池锦轻轻拧着眉,回了一句便移开了视线。
偌大的宫道空无一人,她遥遥一看,冷清许久的邀月宫升腾起隐隐的火光。
正值傍晚,火光竟和晚霞的桔色融为一体,瑰丽却可怖。
“出事了。”池锦启唇,脸色肃穆地吐出一句话。
她指向邀月宫,眼中罕见地出现血丝,“朕要去一趟。”
心头浓烈的悲愤并不属于她,是来自原主萧宛锦,池锦本来有能力控制,但面对裴宫哲,她选择了释放这种疼痛。
话音刚落,不等裴宫哲开口,池锦已经奔向邀月宫。
邀月宫是原主母妃的生前的居所,那只惨死帝王家的白狐终生都未踏出这间宫殿。
裴宫哲站在原地,他目露复杂,看着少年皇帝如飞蛾扑火般,扑向故居。
“看一看也无妨。”
邀月宫外,一群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被漫天的大火搞得神志不清,他们低着头窃窃私语,却没人提出要救火。
先前袭击池锦的老道,衣摆飘扬,他浮在半空,周身阴冷的尸气越发浓郁。
“洒狗血。”
老道一声令下,等候的小童就泼出腥臭的狗血。围观的宫女捂住口鼻,却憋不住好奇,一个个像被捏住脖子的待栽大鹅。
瑞亲王更是焦急,他迟迟没看到结果,厉声吼道,“祁微生,若是此行无果,本王必定拿你是问!”
被称作祁微生的老道,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反问道,“陛下来了吗?”
瑞亲王皱紧眉头,语气也越发阴森,“要皇帝来做什么!”
“朕为何不能来!”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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