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小宦官忽觉四肢有力,他从地上爬起来,即使畏惧也直直回视丽妃。
采玉拉了把软椅,池锦顺势坐了下来。
她是皇帝,龙体尊贵,旁观看戏有何不可呢?
大理寺少卿也知道皇帝只是来走个过场,真正的审讯仍旧要他拿捏。
“丽妃娘娘,可否再说一遍昨夜之事?”
丽妃捻着手帕,哭出声来,她声音颤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昨夜,本宫头痛欲裂,召宫女来扶,进来的却是这个阉人!他见本宫无力,生生用蛮力将本宫拖去矮木丛中,肆意凌辱!”
一道清脆的茶碗相撞声打断了她的哭诉,池锦极力忍住笑意,眉头都拧巴起来。
采玉见她脸色不佳,以为皇帝旧病复发,连忙低声询问,“陛下,可要回寝宫休息?”
回什么寝宫,回了寝宫往哪看丽妃唱戏?
池锦眼一横,反倒把采玉吓了一跳,她后退几步不再出声。
经池锦这一打岔,丽妃蓄起的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落也不是,憋也憋不回去。
瑞亲王恨恨地瞪她一眼,给母妃抚背顺气,“陛下既然不适,何必强撑,耽误正事又损伤龙体。”
言语中的阴阳怪气,池锦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温温一笑,放下茶碗,看向束手束脚的小宦官,“皇兄所言极是,既如此,你快快说出真相,朕好早些决断。”
现在,轮到萧寇晁更住了。
傀儡再是傀儡,也是皇帝,人前尊卑鸿沟,由不得丽妃母子说一个不字。
“奴才……奴才本是平民,因家道中落被卖进宫里。原本是个粗使仆役,有一日送月钱到华清宫,就被丽妃娘娘看上了。”
小宦官还算清秀的脸上浮现起浓浓的痛苦,他佝偻着脊背,不敢看丽妃,更不敢看皇帝。
“说下去。”
池锦眼角的余光瞥到丽妃越发惨白的脸色,就略能猜到,这小宦官怕是掌握了不少秘辛。
他偷偷抹了一把脸,尖细的嗓子也带了微哑。
“丽妃娘娘赏赐了奴才很多珍宝银钱,要奴才给她捶背按摩,自第一次后,要求就露骨起来,还让奴才净身侍奉左右,奴才只是个破落户,不敢不从。”
“丽妃,他所说可句句属实?”池锦故意沉下脸,仗着那道丑疤,活像恐吓。
丽妃哪肯就范?
她厉声呵斥,“你这阉人竟敢诬赖本宫,该当何罪!”
她一边说就要扑上厮打。
“放肆,陛下可还在面前!”
大理寺少卿青筋暴起,他拦下丽妃,转头质问。
“你说丽妃先行勾引,可有证据?”
“奴才有!”
小宦官如获甘霖,险些喜极而泣,他从怀里掏出不少红缎面的女儿小衣,还有几封书信。
少卿接过,多看一行,眉间褶皱就更深一分。
瑞亲王暗道不好,他快步走近,藏在宽袖中的手,舒展成爪。
他要毁掉证据!
池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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