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他的话说就是――
现如今百官昏庸,民不聊生,上至天子,下至宰辅,都不关心,我一个九品芝麻官瞎操什么闲心?
不如大大的贪,使劲地贪,把年少苦读的那些苦都给赚回来!
好吧,不能说他的想法极端,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算是换个人上来,也不一定就比他好到哪儿去,因此肖宇只是叮嘱让他收敛一番――
“要宰就宰大鱼,你欺负穷苦百姓有个什么意思?”
于是当天中午,胖县令便从泼皮混混阿文的家中搜出私藏的银钱,然后将张三放了,让他归乡,倒是让当地百姓一阵错愕,只当他改了性子。
再加上前面又有张捕头被抽掉一嘴牙的事迹在先,一时间郭北镇的风气倒是好了许多。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是两天后。
肖宇站在窗前,望着终于放晴的天空,迈步向外走去。
走到大街上,没多会儿就见到一个衣衫被淋湿的年轻人从客栈中赶了出来。
这年轻人二十余岁,唇红齿白,面容俊朗,此刻却面带愁容,背着书篓,唉声叹气。
“兄台,何故叹气?”肖宇微笑问道。
白衣书生苦笑道:
“在下浙县宁采臣,出来收账维持生计,只是山路难走,本想着绕一绕近路,谁知天降大雨,又无处可躲,以至于账本都被雨水淋湿,现在掌柜的不认账,只能怨我。”
“……果然是宁采臣!”
这时候大雨已经停了,空气却颇为寒冷潮湿,一阵寒风吹过,浑身湿透的宁采臣不由有些哆嗦。
肖宇看着他,好笑道:
“兄台,你这样不行啊,淋了夜雨,怕不是要生病?”
宁采臣苦笑道:
“前天出门之际,我观晚霞满天,只以为今日会是出行的好天气,却没料到今天会突降暴雨。”
“无妨,相遇便是有缘,你还是先换身干爽的衣裳吧。”肖宇点头,“我这里恰好有一套换洗衣裳,你大可以拿去用。”
“如此……那便多有谢了。”宁采臣稍一犹豫,拱手道谢,走到旁边的换衣服去了。
这时节还是颇为寒冷的,穿着一身湿衣不换,得病的可能性很大,而一旦得病,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感冒能治成发烧,发烧能治成肺炎,肺炎能变成肺结核……
换好衣服之后,肖宇又递了瓶酒过去。
“寒意逼人,这瓶热酒可暖身。”
宁采臣言谢接过,虽然不知肖宇从哪里取来的热酒,但也是浑身发冷,直接一饮而尽。
男人间的感情大都是酒桌上拼出来的,几杯酒下肚,宁采臣的话便多了起来。
听他言辞之间多有唏嘘,肖宇才知道宁采臣原是书香世家,只因奸佞当政,贪官**,地主豪绅强取豪夺,才逼得他家道中落,为了照顾二老和妻子,不得不当了集宝斋的账房先生,一边收账,一边苦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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