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山的伤疤,把她最不堪的一部分拖出来,却又只投以一双失望的眼睛。
——你在我这里,反抗我这么多年,我们为此几乎恩断义绝,为的就是这么个将来?
那双眼睛是这样说的。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不是一切。
顾关山难受地想,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呢,想打个脸怎么这么难呢?
不也是上美院吗?
虽然苟且了一些,但也是一个有保障的方法和选择,顾关山有着十全的把握,只是这方法不是一条能证明自己实力的道路。
可是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连神父都会说“上帝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式工作,但他仍会到达事成的彼岸”——连上帝都不是万能的,何况一个十七岁的顾关山?
能达到那个结果,不就够了吗?
她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行,我回去给你调个班。”
顾关山抬头看向他。
“你那个老师不行,我该早点来。”
他平淡地说:“我不懂美术都看得出。”
她爸爸顿了顿,鄙薄地道:“——用教‘垃圾’的方式教一个人,也不嫌自己身上散着垃圾味儿?”
顾关山:“我——”
顾远川摸了车钥匙,开了锁,那辆漆黑的商务奥迪滴地响了一声。
他打断了自己的女儿,说:“我想办法给你调个班,塞点钱也行怎么也行,反正把你换到高级班去——至少得换个老师。
你先回学校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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