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一个好人,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他道了一声谢,也不再念经了,反正来来回回就两首诗,念多了也烦。
由于是下水,加之又是刮的西风,船行得很快。
船家的号子很快也响起来了,“呀啦嘿,呀啦嘿,呀啦咦啦嘿,二四八月天气长,情妹下河洗衣裳;清水洗来米汤浆,情哥穿起好去赶场,呀啦嘿……”
船家的号子清脆嘹亮,船上的人也跟着一起大吼“哟—嗬—嗬……哟—嗬—嗬……”
好一番热闹的场景。
孔新星震惊了,这川江号子现在就有了啊,唱的真好听啊,这是劳动人民的歌声啊。
一曲唱吧,船上的人还不过瘾,嚷嚷着让船工再来一个。
船工也不推辞,接着唱道,“咳呀呀!咳!咳!”
众人和声道,“咳!咳!”
船工又重复了一声“咳呀呀!咳!咳!”
众人再次和声道,“咳!咳!”
气氛终于调动起来了,船工才开口唱道,“清风吹来凉悠悠啊!”
众人和声道,“咳!咳!”
船工继续唱道,“连手推船下忠州啊!”
众人继续和声道,“咳——!咳咳!”
船工接着唱道,“有钱人在家中坐呀!”
“哪知道我们穷人的忧和愁啊!”
“推船人本是苦中苦啊!”
“风里雨里走码头”。
……
船工每唱一句,众人就大吼一声,“咳——!咳咳!”。
孔新星旁观这一幕,内心澎湃不已,这种表演者和听众一起互动的唱法真是新奇至极,而且船工和乘客水平都一般高,配合得天衣无缝,比现在的演唱会还要精彩激烈。
“我也来一个!”一个土人大叔哇地一声站起来,扯开嗓子唱道,“路边的野草青幽幽,我和妹妹去忠州啊,妹妹等我一路走,我要和你头碰头啊……”
还没唱完,一船人就哄堂大笑起来。
有了这个二百五打头,一些大胆的乘客也开始唱起来,都是山歌,上山打柴的、下河捕鱼的、青年恋爱的甚至男女偷-情之事都唱得大言不惭。
唱完之后众人哈哈大笑,一边打趣一边说称赞。
孔新星身临其中也想吼一嗓子,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出家人,只得做充耳不闻状。
众人一路欢闹,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消停了下来,只剩船家一人不时“咳咳呀呀”地唱着,偶尔有过路的船或者捕鱼的人,也跟着吼几嗓子算是回应了船家的孤独。
天渐渐黑了,孔新星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只得看着两岸的青山,脚下的流水出神,到了晚上就拿出两个馒头和清水吃了。
第二天依然如故,其他人也差不多,各吃各的,只有船家在船头单独开火,自己煮糙米粥就着咸菜吃。
由于昨天开了一场联欢晚会,船上的人熟了,话也开始多起来了,虽然大部分孔新星都听不懂,但他还是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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