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溜走,谁知脑袋刚钻出帐篷,托利正好跑过来,把顾怀清逮个正着。
顾怀清暗叫倒霉,跟托利打了起来,然而毕竟瘸着一条腿使不上轻功,眼神也不好使,十几招后就被托利制住。
这一次托利没那么客气了,点了顾怀清的穴道,捆住他的手脚,扔到马背上。
此时的乌孙军营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哭喊厮杀之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
摩诃多国王见抵挡不住,只能带着托利和残余的兵马再次败退,好在他们毕竟熟悉地形,马匹脚力也好,总算逃离了大齐骑兵的追杀。
顾怀清被捆着手脚,面朝下,腹部贴在马背上,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别提多受罪了,几乎把胃酸都吐出来。
跑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听不到身后的追兵了,乌孙军才停下来,整理军容,救治伤员。他们的心中惊魂未定,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躲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大齐军队竟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追上来?
不过,乌苏人的噩梦还没完,刚刚停下来,休息了不到半日,段明臣率领着黑甲兵再度追杀过来。
就这样,乌孙人犹如惊弓之鸟,亡命奔逃,然而无论他们跑得多远,躲得多偏僻,大齐军就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偷袭追杀。
乌孙的五千兵马越战越少,士气也越来越低落,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偷偷开小差当逃兵。
不过,摩诃多不愧是一代枭雄,他拔刀斩杀了几个逃兵,又开出高额的赏金,重新鼓舞了士气,稳定了军心。
顾怀清自从逃跑被抓,就被托利严密监视着,有好几次他明明远远望见段明臣,可惜就是无法挣脱,只能跟着乌孙人亡命逃跑。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士兵伤亡大半,摩诃多表面镇定,内心却也焦灼起来,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大齐军屠杀殆尽。
摩诃多突然抽出佩刀,一把将被托利护在胸前的顾怀清拖拽过来,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上。
“父王!”托利大惊失色,却被摩诃多以眼神吓退。
顾怀清本就身体不适,一路颠簸奔逃吃尽了苦头,眼睛的毒素也有扩散的趋势,一路上都是被托利拖着走。
事到如今,急也无用,不如坦然面对,顾怀清彻底看开了生死,反而气定神闲起来,面对锋利的刀锋,也没有露出丝毫惧怕来。
顾怀清的坦然自若和摩诃多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越发衬托出对方的狼狈不堪。
“父王,有话好好说,您……”托利好言劝道。
“住嘴!”摩诃多怒喝,狠戾的眼光像狼一样盯着顾怀清,“说!是不是你在捣鬼?”
“我不明白国王的意思。”顾怀清皱眉道,“”
“我方才一直在想,为何无论我们选多么偏僻的路径,不到半日,就会被大齐骑兵追上?他们不可能比我们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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