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人理陶玲,逼得她摔东西,发火,以此来吸引医生护士的注意。
病房里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她并不想这样做,却硬生生被他们逼成这个样子。
陶玲穿着宽松的病服,伶俜地站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护士和医生闻声赶来,特别心平气和,也特别冷漠无视,就像对待精神病那样对待她。
“317号,请您冷静,如果可以出院,您的家属会来接您。”
陶玲走到床头,拧开一罐所谓的“维生素”,手臂一扬,将白色的药片全部洒在地上。
空瓶子朝护士和医生丢去。
之前那个小护士告诉她这些药有副作用后,她就再也不配合吃药了。
她红着眼睛,惊惧地大叫着:“我现在就要出去!”
戴眼镜男医生回复:“您父亲并没有同意您出院。”
“我不管他!他也别想管我!我一刻都不要在这里待着!”
医生毫无感情地向发了疯似的陶玲说明:“您的监护人在使用监护权,请您配合保持冷静,不然对您的病情……”
剪纱布的小剪子一早被陶玲偷偷藏了起来,她从枕头下摸到,朝他们比划着,“我没有病!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病!是你们把我关出病来了!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我出去!”
场面混乱的一番挣扎拉扯中医生胳膊被陶玲手上的小剪子划出一点血。
就像是要将一出闹剧强行收场,虚伪的耐心终于抵达负值。
医生用男性的力量优势,将陶玲的手反过来按住。
陶玲还在拼命争执,拼命喊着。
医生死死将她手腕一按,不耐烦地对护士吩咐:“以后这样的情况,直接打镇静剂!”
一旁的护士胆小,蹙眉犹犹豫豫着说:“可是她并没有神经……”
医生眼神瞪过去,直接冷声打断她:“现在没有,早晚也是!你看她家里人除了打钱来过一次吗?”
镇静剂的效用是在凌晨三点多时退却的,陶玲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
干燥的唇突然咧了咧,笑得自嘲又苦涩。
――
四月份,陶玲的十八岁生日的前天。
她终于用良好的表现,外加一些贿赂,跟护士偷偷换来一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机会。
她把脖子上的bvlgari项链解下来,递给护士,笑得又甜又乖巧。
“姐姐要是觉得有点旧了,可以卖了换个新款,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年轻护士顿了顿,迅速拿过项链放进口袋,从小推车的铁盘里拿出一个插好蜡烛的小寸蛋糕。
然后把一支旧手机和一小盒火柴放在旁边。
她低声叮嘱陶玲:“声音小一点,别让巡房的护士长发现了,我走啦,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护士走后,陶玲用这只手机,拨通了陶父的电话号码。
这是一个匿名电话卡,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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