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我赶着生死时速在截止时段以前买到了一瓶新世界酒庄的餐酒。
这段时间情况特殊,晚上十点半以后,任何地方都不再允许售卖酒类饮品。吃完饭我就立刻赶去店里,甚至没来得及挑选年份,还好,买的是半甜型,新世界的葡萄酒口味总是简洁明快,当年的天气状况如何也就没那么紧要了。
潘德小姐约了我明天在她家见面。她会做饭给我吃。
我没要外包装,拎着瓶葡萄酒等车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儿像那种火急火燎的醉汉。
可能实际上也差不多吧。
我好像真的见过她,但不是在法兰克福机场的时候,比那要更早一点儿。
她是那个人吗?因为仅仅是一面之缘,又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我拿不定主意。不说别的,潘德小姐一直都在波士顿,为什么会出现在先锋谷?她那时是有演出吗?我的胸口起伏不定,好像有一头鹿四处狂奔。
回家后我回复邮件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多。既然答应了她的邀约,我不想食言。这周末我会做个从社会身份中剥离出来的普通人——至少试着这么做。我不指望自己头一回尝试哪件事便处处完美。
然后我就失眠了一整夜。
早上起来做HIIT的时候,我的心率竟然始终没有突破一百六。我冲洗心率带、给自己兑蛋白/粉、冲凉、熨衣服,做每一件事我都有很奇怪的兴奋感。就仿佛是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发了芽,在阳光与风的照料下渐渐长大,而人路过的时候,不经意瞥过去,却看见它像拳头张开一样忽然绽放:啊,原来是叫作“期待”的花开了。
只是花啊,我想。
明明是如此普通的一件事,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开心呢?
她家就在我们第一次散步道别的那个地铁站附近,难怪当时她会送我到那里。地方非常好找,CBD的顶级公寓嘛,知名度肯定是很高的。
而且她还住顶楼,所谓的penthouse——这么一对比,她那车就完全称不上奢侈了。
但现在,潘德小姐只是个恰巧借住在这里的普通人,而我也仅仅是我,在一个普通的周六,有着普通的计划,见我想见的人。
潘德小姐就在地铁站外等候。
“嗨。”我远远地就见到她了,抬起手招了招。
她一直等到我走到近前,笑意才从距离与口罩的遮掩中变得清晰起来,轻轻道:“嗨。”
“你今天很完美。”
“嗯……”她发出些许鼻音,眼神有些调皮,“我还以为你会说得更,我不知道,更世故一些?”
“你看起来很完美。”我又说了一遍,“真的。”
“谢谢。”她终于败下阵来,低头笑着说,“我喜欢你这么穿。”
“我很荣幸。”我眨了眨眼。
因为腾不出手,登记访客名单时我提前把葡萄酒递给了她。她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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