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餐有人伺候,甚至兴许还能拿到月饷。如何?”
他明显有犹豫,狐疑地望着我,眼珠转转再看向我搁放在床上的包袱,脸上有一丝喜色。
诚然。
这腰牌是必然不会在包袱里的。可惜这兄弟还没能深刻体会到中原人拐弯抹角的真谛。
“赌是不赌?”我故意又将轻视加深了些,“你莫不是怕了?”
“赌。”小绵羊中招了,深思熟虑后,显然是信了我的话,“偷何物?”
“由你定。”
他四处一望,随手捉了搭在屏风上一块水柔般的布,上头绘了不少风雅的诗句,月光倾泻的上头,墨字流动闪烁印在布上十分好看,一端轻飘落下,稳稳地入了他手,“就这个可好?”
我惊讶,眼弯弯,“一言为定。”
我收起了剑。
他身子陡然放松,显然是卸下了负担,我目送他出房后,关上了门。
结果——
化蝶君一去像是没了踪影。
一连几日,我都未曾见到他。
我想,他大概收了魂后,立马想着不对,拾掇拾掇包袱走人了。
其实我也是按照平日看的戏本子,随口说说,逗他一逗。
书中有记载,但凡花前月下,哪位公子看上了臭味相投之人,都爱寻机与之赌上一赌。行走江湖并不是靠着一壶花雕,撑足了胆便够的了,偶尔还是要交交道上的朋友,顺道惩奸除恶,立个好名声。
而我并不想逮他入牢,立名声。
看在他是苗氏弟子的份上,我更不能捉他。所以对他这一走,也没放在心上。
剩下的日子,我忙着飞鸽传书。
忙着为勾栏众公子众龟公跑腿。
忙着盘点车马内的物品,置办干粮与衣服,打算三日一过便启程。因为这前前后后需要花费打点的地方不少,而我剩余的银子也不多了,实在是住不起客栈了,于是便与勾栏老板商议,暂且腾出个地儿,让我落落脚。
勾栏是什么地方?
莺歌燕舞,夜夜笙箫。
实在不是个正经住处,每夜走廊上的娇笑浪声,足以让我胸闷,捶都不捶不散那团气,十分的惆怅。
我一惆怅,就不大爱绑胸。
半夜,闻得房外有人在轻敲门。
“劳烦公子开了门,茶沏好了,给您送来了。”
唔,我一时睡得糊涂,大抵是不记得何时吩咐备茶了,但吃别人的住别人的,总不能让人家在外边等太久,遂翻身下榻,拾掇拾掇衣衫,垂着头坐在榻边清醒了一下,应了声。
点了灯,忙去开门。
但凡开门了就不容易那么送走了。
来人儿不走,抬眸在我脸上扫了一扫,面上疑似泛起欢喜的红晕,扭了扭将门虚掩上,“公子好相貌,夜里边看,别有一番风韵。我许久未曾接客了,不如便宜你则个。”说毕作羞涩状,帕子挡住嘴轻笑,“既是自家人,我就不收银子了,你平日里向老板或是派里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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