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脑袋瓜子。
他像是巴不得,逃也似的躲了。
这一去,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回。
我面露疲乏之色,脚委实疼得慌,决计回勾栏歇息。
公子们还有赛在身不能陪我,赵管事这会儿又不见了人影,默采喜好美色,此刻恨不能裹张凉席在身,席地而坐没日没夜地守在些个卖弄风骚的公子们,而她尚只有这一爱好,倘若还被我扼杀了,委实有些不人道。
正在我苦愁没人陪时,温文誉却目光颇为怅然地望了一眼,在一旁开口:“放眼望去赛上全是清一色男子,着实无趣了些。与我所想相差甚远。我与你一道回吧。”
我没去想他所说的相差甚远,究竟是差了有多远,当下只觉得欢喜异常。此番途中有伴瞎嗑聊天,而且这个伴论美色论身形都甚得我意。
龟公们这会儿都长了眼色,竟没一个与我们一起回的。
风筝冷眼旁观也没说什么,眼睁睁地看温文誉牵来了匹枣红马。
倒是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执起一干公子们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好生给我拼个第一回来,方才恋恋不舍又春心荡漾地走了。
温文誉是个书生,脸皮薄了点儿。只是牵着缰绳领着马走,死活不肯与我同乘。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受孔孟之礼饱读诗书,不与我同流合污。可是我当下这副摸样委实看不出是个女子,虽年少却俨然是个年少的男儿身,他都如此介怀……
想必是我当初戏耍他,戏耍得狠了些,让他至今有些耿耿于怀。
难为他当着众人谈笑风生,可对着我一人时,又相当沉默寡言了起来。
“腿别乱踢晃,当心伤处又疼起来。”他拎着缰绳,站直,头也不回地说了声。
“嗯。”
“你这伤确实是骨折。”他默默地盯着我的脚,眉微皱,神色有些不解,“筝公子手法也算熟稔,可为不让他医一医?”
我诧异地望了温文誉一眼,遂把风筝的往昔与他说了。
温文誉笑出了声,“回头我找个大夫为你看一看。”
我又受宠若惊地嗯了一声。
他这一笑宛若春风,弄得我浑身舒畅,整个人晕乎乎起来。只觉得他今儿与我说的话分外多,似乎我与他更为近了些。
……也忘了问他,为何他只凭一眼,就这么确信我是骨折。
眼前的路蜿蜿蜒蜒曲曲折折了起来,我的小肚鸡肠也九转十八弯了,正当我觉着我们俩可以更为亲近的时候,他却突然不动了。
他不动事小,却是连累着我动不了。
我十分疑惑地从马上瞅了他一眼,他身形笔直,敛眉,远目前方神情肃严。
远处,草地之上悠悠插了几株柳条,夏风微拂,偏有粉蝶绕着枝头飞舞,更衬着绿芽格外的嫩。
难不成他想扑蝶?
他有没有这个心思我倒不知,但蝶却来不及待他扑就纷纷拍翅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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