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气节,梅子黄时雨纷纷,烟雾连绵天青色。
天色微沉,乌云盖顶,有雨将至。
北城,火车站。
一道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身影拎着一个箱子,缓缓随着人流下了车。
偌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下巴有微青的胡茬,风乍起,吹动了帽檐,露出鼻尖右侧一颗较大的黑痣,他抬手压下,缓缓理了理领口。
晖秋楼。
顶楼。
屋内陈设幽静典雅,偶尔听得到窗外风声飒飒,蒙上一层安静的压抑。
男人坐在黑檀木椅上,耐心等着人到来,有人如时赴约。
他看到来者,主动站起身来,伸出手,露出笑意。
覃文章当然不关心傅容珩睡不睡女人,他只在乎当一个人有了欲望,就有弱点。
傅容珩虽然没有表情,但冯凌志能感觉到他的心情算不上好,甚至如这天,有些阴。
傅容珩脚步没停,向外走去,军装的纽扣严格扣到最上方,在外永远正经矜贵,不行差走错。
他微侧着脸,在影影绰绰的暗色下,侧脸线条流畅至突出的喉结,被军装领口收束,长腿交叠,透着令人沉溺的英挺,能收能纵。
“实不相瞒,我们在会汌的生化研究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包括在其他省份都有我们的基地,取得的成果也是巨大的。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我的计划,认为这丧心病狂,但是四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您也应该明白……”
他闻言,但见嘴角溢出一丝极淡的笑,显贵,却轻蔑,坐于浩浩山河,言语间透出骨子里的恣肆潇洒。
走出了晖秋楼,凉气袭来,大雨磅礴,天地都成了灰蒙蒙的暮色,仰头不见天明。
傅容珩指骨轻叩,背抵着椅背,不露声色的玩味:“什么好处。”
“我想说的项目,就与这项研究有关,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实验方向。”
覃文章愣了一瞬,拍掌,哈哈大笑:“不愧是傅四爷,当真风流!只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傅容珩眼神微凉,扫了覃文章那一眼,那一眼不蕴含任何情绪,却已冷的彻骨,他声音徐徐,寡淡。
傅容珩还有其他事,行程排得紧,掐着时间离开。
震颤。
这盏茶喝了半个时辰。
他说起正事。
覃文章不善罢甘休,他不会白来一趟:“我会在北城停留几日,四爷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我恭候四爷大驾光临。”
“我手头有个大项目,想与四爷合作,倘若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好处。”
覃文章微微一笑,将茶盏往男人面前轻轻一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说这话,那种权势侵养出来的负心薄幸,更加浓郁,在皮也在骨。
凉风刮得梅子树左右摇晃,凉气提前席卷北城。
“覃先生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不如我现在请你一去观赏如何?”
覃文章笑意渐深:“花楹姑娘神通广大,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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