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餐以后,沐君白、符为恭、萧天雄、游叔隐、安陵藏山五人坐在庭院中饮茶,华元旉、夏信三、蒲勇甲、成敬崖、燕乙业五人散落在周围。
“游老、安伯!您二位都是谋国老臣,我不瞒您二位,我此次来白华京,一是为靖难军筹措军费,二是为了确认木庭潮的态度!
不知二老可有教我?”沐君白
游叔隐与安陵藏山闻言对视一眼,安陵藏山微抬下颌,礼让游叔隐先讲。
“殿下,据老臣所知,程国公在时,兼济号运营良好、收益颇丰,每年拨发靖难军军费以后还有盈余,如今怎么…?”
游叔隐顾忌到现在奉天会由太傅兰明执政,所以语气略有迟疑,转头看向安陵藏山,询问道;“难道兼济号亏损了?”
安陵藏山闻言皱眉摇头道:
“不至于此吧?愚弟虽不能纵览兼济号全局,但是也参与经营白华京分号,白华京分号近年来,年年盈利!
管中窥豹,兼济号其它分号即便利润不如白华京分号,也不可能亏损!”
安陵藏山说得极为笃定,众人都有些惊讶。
游叔隐疑问道:
“藏山!我虽不事商业,也没有参与过兼济号的经营,但是…这天下哪有只赚不亏的生意?”
“怎么没有?”安陵藏山反问,不待众人回答,继续问道:
“盐、铁生意会亏损吗?”
“安伯!盐、铁不是官府专营专卖吗?”蒲勇甲疑问道。
“官营专卖,它就不是生意吗?”安陵藏山再次反问道。
“呃!”蒲勇甲愕然。
“即便不说盐、铁生意,就说茶、酒、金、银、战马、丝绸等生意,你们也少见亏损吧?”
众人闻言沉思,片刻后,游叔隐点点头说道:
“确实少见亏损!”
蒲勇甲兴奋地问道:
“安伯!这些生意为什么不会亏损?能教我吗?”
燕乙业也有些意动,眼神热切的看向安陵藏山。
“因为,垄断!”安陵藏山回答道。
“垄断?”蒲勇甲、燕乙业异口同声地问道。
安陵藏山卖关子,轻抿茶杯,不作回答。
“哦…垄断、垄断!原来如此!”符为恭眼中精光闪过,喃喃自语。
蒲勇甲转头问道:
“符堂主您知道?”
符为恭点点:
“仁圣有云:‘古之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
垄断生意确实很难亏损!”
符为恭说完,听懂的,都明白了,听不懂的,只能抓耳挠腮了,比如蒲勇甲,引来夏信三一阵嘲笑。
沐君白见状宽慰道:
“好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好好修习师门秘传,才是正理!”
沐君白安慰完蒲勇甲后环顾众人,说道:
“此处没有外人,我说些兼济号的机密,你们也好心里有数!”
“大龙头事关机密,我等暂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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