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奇是当年七夕,在戏楼与自己和谢晚意拼桌的人!
“见殿下双目雪亮,想必是洪福齐天,天佑大瑞。”白英奇笑着说。
吴回和幽朔只当白英奇借酒抒情,逢迎几句,并未察觉不妥。白英奇也很知趣,没有点破。
白英奇想必知道当年在刘瑾身边的人是谢晚意,毕竟谢晚意还去将军府帮白安退了金兵。
他会不会还知道其他事?
“白兄,可急着回去?”刘瑾问。
白英奇摇摇头:“不回了,此番正是去南都赶考。”
“一起走可好?”刘瑾道,“我们不日也要回朝,路上有随行照应,白兄自当放心。”
白英奇笑道:“那自然谢过殿下,在下却之不恭了。说起来惭愧,至今没进过都城,见笑见笑。”
刘瑾倏而想起当时在晚松居戏楼,听到关于谢晚意的评书,白英奇与自己产生分歧,笑自己没见过世面。
结果刘瑾竟是太子,白英奇也十分哭笑不得。
屏风后曲调一转,加入了清冷的埙声。刘瑾顿时心中一动。
白英奇端起酒杯,与吴回一碰,悠然唱道:“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幽朔也喝了一杯,看向刘瑾,继而又看向窗外行人与车马,“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吴回拔开一点穿火剑,继而又铮然收鞘,唱道:“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不多时,琴音再换,埙声收住。
刘瑾道:“谢玖,过来坐。”
身长玉立的青年绕出屏风,一手拿埙,另一手持面具。只见他一身墨青色武袍,涤得有些旧了。他的面容清俊,肤色白皙,双眸异常清澈,轮廓如刀削,只是半张脸被青黑图腾占据,令人望而生畏。
刘瑾是背对屏风坐的,感觉到白英奇面露错愕,便转过头。
谢玖已戴上面具,安静地坐在了刘瑾右手边。
吴回似乎在看手里的剑,全程没有表情变化,不知是看见没有。
幽朔忽然放下杯子,拿起个干净的碗,将酒盛满,端正地举起,朝众人敬道:“不知来日各位将从何处、谋其事。今日,我代殿下敬各位一杯,为大家在正阳的同进退,共生死。”
刘瑾不禁动容。回到荆北后,大家就要各司其职,白英奇还不好说,但吴回是不会跟他们坐在一起了。
说罢,幽朔将酒一饮而尽,继而倒过碗,示意一滴不剩。
白英奇瞬间被触动,他是在场唯一的庶人,谢玖都是个辽国特使。幽朔却也对白英奇表达了尊重,他忙举杯回敬。
吴回也端正地喝了一杯。
“谢玖不喝酒的,我替他来。”刘瑾说着便自己斟酒。
谢玖却一手扣住刘瑾手腕,自己倒了一满碗,仰头一干到底,然后将碗倒扣。
“这酒只为殿下旗开得胜。”谢玖说,“一切本随心,谁也替不了谁。”
幽朔脸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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