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业州士兵轮岗交换,两个身影带着一个少年跃过了城墙。
刘瑾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市集上的喧闹,小贩的叫卖声,姑娘们的银铃浅笑,公子哥的吟诗作赋,还有酒楼里的丝竹乐响。
谢晚意公然带着刘瑾进了戏楼,谢玖跟在身后,手里提着刚买的乞巧果子。
楼上位子已经被订满了,刘瑾三人只能在一楼的小桌和人拼桌挤着。
楼里戏台上正在唱《鹊桥会》,刘瑾却没什么兴趣,吃着谢晚意拨给他的果仁。
“不喜欢?”谢晚意问。
刘瑾想一想,点了点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很同情牛郎织女,但他不喜欢这个故事。
“我也不喜欢。”谢晚意满不在乎道,“喜欢就要在一起。”
刘瑾笑了,感觉谢晚意说出了他的困惑,便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就该在朝朝暮暮。”
谢晚意一怔,低声重复道:“是该在朝朝暮暮……”
刘瑾怕谢晚意想起耶律贞伤神,正要岔开话题。
拼桌的大叔却听不下去了,纠正说:“这位小兄弟所言差异,秦观原文乃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情之一事若真,便不必在乎厮守。”
刘瑾却道:“可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说。”
“天涯两地,也可相携到老。”另一个少年公子说。
谢晚意静静听着,似乎很是惬意,没有打扰刘瑾与他们争论。
刘瑾解释:“两人若不在一块儿,久了,周遭的朋友不同,所言之事不同,见识也不同,渐渐地生分,不相知,便会不相思。”
谢玖表情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一眼谢晚意。
少年公子说:“小兄弟难道没听过,‘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刘瑾问:“何谓无穷极?怎么度量?”
所有人都被问住了,于是有人说:“你还小。人生在世,总会明白的。”
刘瑾恐怕他们这桌引起注意,便道:“受教了,是以天地相无极,阴阳对无极,生死道无极。到不得之处,便是无极。”
桌上人皆是一愣。
那个少年公子开口:“说得好,是以生离总好过死别。在下姓白,白英奇。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他姓陆,我们来这里走商。”谢晚意出言打断,给刘瑾倒了杯水。
桌上这时才有人意识到不对:“小兄弟,你的眼睛……”
谢晚意一眼扫过去,带着凛冽杀气,那人闭嘴了。
台上《鹊桥会》唱罢,来了个说书的。
“话说当年临安之乱,五大战将只余江陵谢韬,谢韬有一儿一女,其女姿容过人,胆识才气皆非寻常官家小姐可比,入京城为后,其子文韬武略颇为拔群,本为将门之后,前途无量……”
刘瑾大感不妙,这说的是谢家的故事,是谢晚意!
“只因使臣进献的金珠不如他头冠上的那颗大,他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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