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家院里的香椿树,父亲最得意了,因为他是树又是菜,父亲不仅又多了一种可以送人的东西,还能盼材得材,一举多得。
沈恩衣不喜香椿,更不爱一种比香椿还怪的味料,记得小时候,每次去别人家里吃饭,她都担心好好的汤里为什么会有炸弹,嚼破了炸弹她的嘴巴一天都是苦的。
每当中招,母亲都说她成了动物园里被人戏耍的猴子,就那个无德的人用糖纸包了鸡屎去骗猴子后到处大谈特谈往事给人的印象,当猴子打开糖的外纸看到鸡屎的表情――那苦极大奔的样子。
这就是沈恩衣家的院子,也是她们雅娘寨以及千千万万少数民族家的院落。
很喜欢某人说的,城市里的水池只有一种,而我们村里的水井却有无数种可能这句话,少数民族的院子,也有无限生机在里面,等着有心人坚持和发现。
沈恩衣叹过马到刘佬佬家院里的香椿树,它有一个人抱不住的巨大身躯。
村里的老人都说刘佬佬家的那棵香椿树用来作树方最好不过了,这树不用割成板,挖空了就可以做树方。
沈恩衣不喜欢树方,树方是死人用的东西,是黑呼呼绝望的棺材。
生在田园,怎么不去想诗呢?大人们的世界,童年的她真是搞不懂!
秋天的时候,刘佬佬家院里的大香椿花落了,一串串的花掉进沈恩衣家的麦田,她去捡,怎么也拾不完,捡到的果串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拿来干嘛,只好一个籽一个籽的瓣,玩够了又扔回去。
来年春天,麦田里长满了无数绿油油的香椿苗,好玩极了。
除了大香椿树,马到刘老老家院里还种李子,枇杷,豆种树。豆种树可以削皮卖钱,种叶可以作药,经济又实惠。
马到李佬佬家院里种了一棵桑树,桑果很好吃,软绵绵的,沈恩衣很喜欢,她就是不知道李佬佬的家养不养蚕。
马到李小七家院里引以为傲的要数那株年年都硕果累累的桃子,春暖花开,风光占尽。
小恩衣既使吃不到桃子,也唯独对这棵树情有独钟。
柚子哥哥家院里种了一株她叫不出名來的花树,花跟牡丹一样,开起来又满树红,特别好看。
桔子哥哥院里种了芭蕉和枇杷,芭蕉叶沈恩衣随便拿。只要有缘,枇杷成熟后她也有份吃。
最最出名的是橙子哥哥家院后的杨梅树,树杆大到须要两个大人手牵手才能环抱住。
摘杨梅时,本事不到家的人就须要拿梯子过去搭把手了,因为树太大,物产丰富,主人家随便人去爬去摘,只要不摔下来就行。
力子哥哥家的院子种了葡萄,桃子。力子哥哥早年是乡村教师,他不仅画得一手好画更吹得一口好木叶。
许多学生都喜欢得不得了。
力子哥哥家的桃花一开,许多人都讲:“桃花开了,这媒人也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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