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茂陵,无论真假,他恐怕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又凝视许久,楚风萧才哑声道:“你且去茂陵陪陪母妃吧,权当替兄长尽孝心了。”
楚宜北抬起袖口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开口亦是嘶哑:“是,弟弟这就去往茂陵陪母妃。”
“去吧,一路小心些。”
说罢,楚风萧径自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架,躬身随意翻过一本杂记来,故意背对着他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良久后,楚宜北道:“臣弟先行告辞。”
楚风萧好似入了定,对周边一切都浑然未知,直到听见大门从外被带上,这才转过身来,神情阴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
楚宜北飒沓着步子一路走出楼兰王府,方才收敛住脸上的悲痛之色,接过侍从吴用手中的马绳,翻身上马。
“将军,咱们这就回三思院吗?”
“去茂陵。”
“现在?”吴用抬头看看天,也跟着翻身上马,“这个点出发,到茂陵就到半夜,一路都是山道泥泞不好走,这会儿眼见又要下雪了,将军不如明日早些时候再出发。”
灰色的乌云沉沉的压在京都上空已经有几日,一场雪将下不下就这么哑在半空中,实在是怪异的很。
怪异的何止是这入冬之后的鬼天气,还有那个他一向看不上的庶出兄长!
当日林中对峙,两人碰面之时,太猝不及防,也是怪他大意,竟然露出真容,让兄长从此猜忌,这才有了后面接二连三被送到战场上之事。
什么狗屁镇北将军,不过就是个玩命的,他这个哥哥防备起他来,可当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方才冠冕堂皇的话,他压根不信,不过就是被抓住了几个把柄而已,总是能翻牌的。何况,他如今手头有一只可供调遣的军队,也算是这一年伏尸流血、杀人盈野的慰藉。
兵强马壮本就是倚仗,楚宜北一想到此,瞬间来了底气,回身又望了眼楼兰王府高悬着的四字隶书牌匾,目光中带着不屑,早晚有一日这王府是要换主人的。
楚宜北打马往前走,神色悠然,道:“来不及了。”
四个字散在风中,传入吴用耳朵里,的确来不及了,再迟些就真得到后半夜了。
“将军,是否买些太妃喜欢吃的点心带上?”吴用赶忙打马追上,及至两人并驾,“是否要和夫人说一声?”
桃之,他是全人不信,这种女人太有想法,他日能背叛兄长,明日便能背叛他。
楚宜北清楚,但是心里却是不怎么舒服,留着她不就是因为她还有几分姿色,还能办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可是怎么这会儿想起来就觉得胸口沉闷的不像话呢?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眼睛发痛,楚宜北微眯起眼睛,耻笑道:“夫人就不必了,你去买些福记的点心,我记得母亲最是爱吃,再去落栖枝买几壶屠苏酒。西边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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